蘇晴晴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弧度。
“暗地裡,錢老根支書是個明白人。他一聽咱們抓的人販子是帶槍的,心裡就有數了。這等於是咱們給了他一個梯子,讓他能順著台階下來,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讓他們以‘嚴打人販子、保衛家園’的名義,把全村動員起來。咱們兩個村子,聯合起來搞防務,把這張網織得更大,更密。這樣一來,既能讓他們村出了力,堵上彆人的嘴,又能把我們真正的防線擴大出去,把那些藏在暗處的真老鼠一窩端了!這才是軍民合作,才能共贏嘛!”
“戴罪立功……”蘇長友在嘴裡反複咀嚼著這四個字,渾濁的老眼裡那點驚歎慢慢沉澱,變成了深不見底的凝重。
他沒有拍大腿,也沒有激動地站起來,隻是用一種全新的、審視的姿態,死死地盯著蘇晴晴。
那感覺,像是在看一個熟悉的晚輩,又像是在看一個讓他感到陌生的、深不可測的對手。
“你這丫頭的腦子,是真快。”他終於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沉,“但是,這個法子太大膽了,也太危險了。”
他身體微微前傾,布滿老繭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擊著:“由我們村去給紅旗村遞話,告訴他們怎麼‘戴罪立功’?晴晴,這不是鄰裡互助,這是我們在替上級做決定,是越權。萬一哪個環節出了岔子,或者被有心人捅出去,我們漁光村,尤其是你,就會從功臣變成那個挑動是非、自作主張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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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晴的心猛地一沉,她隻想著如何破局,卻忽略了這個年代最看重的“程序”和“紀律”。
“那……我們怎麼辦?”
“這件事,不能由我們漁光村來出頭。”蘇長友一字一頓,神情變得銳利,“你的計策是好的,但執行的人,不能是我們。”
他站起身,在屋裡踱了兩步,猛地停下,仿佛下定了決心。
“我馬上親自去一趟師部!”他回頭看著蘇晴晴,語氣不容置疑,“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包括你怎麼發現疑點、怎麼製服特務,還有你這個‘聯合紅旗村,戴罪立功’的計策,原原本本地向賀參謀長和部隊首長彙報!”
他走到蘇晴晴麵前,一雙大手按在桌子上,聲音壓得極低:“讓部隊和縣委,以組織的名義,去跟紅旗村交涉。由他們來布局,來織這張網。這才是名正言順,公事公辦!這樣一來,既能把你的功勞實實在在地記在檔案裡,又能最大程度地把你從這個漩渦中心摘出來,明白嗎?”
這才是真正的老謀深算,既要辦事,又要保人。
蘇長友看著她,那裡麵有讚許,有驚歎,更有如釋重負的決斷。
“晴晴,你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去師部!當麵把事情說清楚,部隊那邊也好安排你的安全問題。”
聽老支書做出了安排,蘇晴晴立刻轉向門口還愣著的李大栓,聲音恢複了鎮定,帶上了一絲利落。
“大拴叔,那就麻煩您跑一趟,去我家讓我媽給我收拾幾件換洗衣裳。我跟支書伯伯直接去師部,就不回去了,我怕路上不安全。”
李大栓還沉浸在“帶槍的特務”和“戴罪立功”的巨大信息量裡,腦子像一團被貓抓過的毛線。
聽到蘇晴晴直接給他派活,他下意識地就想擺出村長的架子,可話到嘴邊,對上的卻是蘇晴晴那雙清亮得有些嚇人的眼睛。
他一個激靈,把那點官威全咽了回去,忙不迭地點頭。
“哎,好,好!我這就去!”
“等等!”
蘇長友沉聲叫住了他。
李大栓的腳像釘在了地上,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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