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肌啊,趙團長。我聽人瞎傳,說解放軍同誌練得好,肚子上的肌肉會變成一塊一塊的,跟搓衣板似的,還給起了個怪名叫‘八塊腹肌’。我就是好奇,趙大團長你這麼厲害,是不是就有那種傳說中的‘搓衣板’?”
趙衛國順著她的手指,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那裡隔著一層筆挺的軍裝,平坦而結實。
可被她這麼一看一說,他隻覺得那個部位像是著了火,一股熱氣從腹部直衝頭頂。
搓衣板?
八塊?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虎狼之詞!
“不知所雲!”
他猛地彆開臉,耳朵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層薄紅。
“蘇晴晴同誌,請你注意你的言辭!這裡是部隊,不是你們村東頭的大樹下!”
“我怎麼不注意言辭了?”
蘇晴晴一臉無辜,往前湊了一步,“賀參謀長讓我配合你們行動,可我連你們正常的訓練是什麼樣都不知道。我力氣大,沒個準頭,萬一以後需要我幫忙,我一使勁把事情搞砸了怎麼辦?我得親眼看看,解放軍同誌的‘鋼筋鐵骨’到底是個什麼標準,我心裡才有杆秤,才能更好地控製我這身蠻力,為組織做貢獻。這難道不是為了更好地完成任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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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衛國被她這一套歪理邪說堵得啞口無言。
他發現,跟這個女人講道理,自己永遠都占不到上風。
她總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歪理掰扯成真理,最後還讓你覺得是自己思想覺悟不夠高。
他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直跳。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引以為傲的紀律和原則,就要被她攪和成一鍋粥了。
“總之,明天早上六點,在招待所門口等我。”
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算是徹底投降了。
“遲到一分鐘,你就自己待著!”
說完,他像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一樣,轉身就走,步子邁得又急又快,背影裡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狼狽。
“趙團長慢走!”
蘇晴晴在他身後,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聲音裡是藏不住的笑意。
趙衛國的腳步一個趔趄,差點平地摔倒。
他沒有回頭,幾乎是落荒而逃。
“砰”的一聲,招待所走廊儘頭的樓梯間傳來一聲重響,像是有人用腳狠狠踹了一下牆壁。
蘇晴晴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她關上門,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在外。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她自己的呼吸聲。
那副輕鬆狡黠的表情,在門關上的瞬間,慢慢褪去。
她走到床邊,將手裡那個小小的藍色包裹放在床上,然後整個人也跟著坐了下來。
床板很硬,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她環顧著這個簡單到有些簡陋的房間,窗外是軍營裡高大的白楊樹,葉子在晚風中沙沙作響。
安全了。
這個念頭,讓她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終於徹底鬆弛下來。
她仰麵躺倒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斑駁的天花板。
今天發生的一切,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裡飛速閃過。
最好玩的一幕,就是趙衛國那副被自己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的憋屈模樣。
想到最後那個畫麵,蘇晴晴的嘴角,忍不住又翹了起來。
這個男人,就像海邊礁石上那種沒開過殼的青口貝,外殼又硬又倔,用錘子都砸不開,可隻要找到縫隙輕輕一撬,裡麵的肉嫩得一碰就哆嗦。還挺好玩的。
她翻了個身,側躺著,臉埋進那帶著陽光和皂角味道的被子裡,深深吸了一口氣。
蘇晴晴躺在那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腦子裡亂哄哄的,一會兒是老支書鄭重的叮囑,一會兒是趙衛國那張從鐵青到醬紫再到爆紅的臉。
她把臉埋進被子裡,那上麵有一股部隊特有的,混合著陽光和消毒水味道的皂角香。
安全,又陌生。
直到周圍徹底安靜下來,她才在腦海裡輕輕喚了一聲。
“淘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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