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信,而是這件事太過重大,他必須成為第一見證人。
蘇晴晴明白了,她沒有再堅持。
“那請您站遠一些,不要看我具體做什麼。”
說完,她不再理會周師長,獨自一人朝著海邊的方向走去。
周師長站在原地,看著她瘦弱的背影,一步步走向那片死亡之海。他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蘇晴晴走到水邊,停下腳步。
渾濁的海水幾乎就在她的腳下,翻滾著白肚的死魚,散發著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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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裡對係統下令。
“淘小助,把‘深藍淨化者’取出來。”
【指令確認。】
一個毫不起眼的、大約巴掌大小的透明凝膠塊,瞬間出現在她的手心。入手冰涼,沒有任何重量感。
她沒有絲毫猶豫,彎下腰,將那塊凝膠輕輕地、平穩地放進了海水中。
凝膠塊觸水即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沒有產生任何光芒,就那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渾濁的海水裡。
做完這一切,蘇晴晴直起身,拍了拍手,轉身就往回走。
那姿態,就像是在海邊丟了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高地上,周師長舉著望遠鏡,鏡頭死死鎖定著蘇晴晴剛才投放東西的那片水域。
一分鐘過去了,沒有變化。
五分鐘過去了,海水依舊渾濁。
十分鐘過去了,那股腐爛的腥臭味,似乎還在加重。
周師長握著望遠鏡的手,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根根發白。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腦子裡一片混亂,唯物主義的世界觀正在與眼前荒誕的現實進行著無聲的搏鬥。
如果失敗了呢?他將成為軍區的笑話,南海明珠島將徹底淪為一座死島。
可如果……如果成功了呢?
他不敢想下去。
他沒有催促,也沒有出聲,隻是等待。
蘇晴晴已經走回了他身邊不遠處,她也沒有說話,隻是陪著他一起,看著那片海。
就在周師長的耐心快要被海風磨儘時,變化,發生了。
最先發生變化的,是顏色。
以蘇晴晴剛才投放凝膠的位置為中心,一小圈清澈的藍色,突兀地出現了。
那片藍色沒有掀起任何波瀾,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誌,向四周瘋狂擴散。
它不像是在稀釋汙染,更像是一種……吞噬。
所過之處,灰黃的濁水、翻著白肚的死魚,甚至那股惡臭,都在接觸到藍色的瞬間,被無聲地分解、消融,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不是淨化,這是從根源上的徹底抹除,還原出大海最原始、最純淨的蔚藍。
十分鐘。
二十分鐘。
半個小時。
整個東灣,那片廣闊的海灣,從一片死氣沉沉的灰黃,徹底變回了澄澈的深藍。
海麵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死魚,在變藍的海水中,被什麼東西快速溶解,化作點點微光,沉入海底,消失不見。
空氣中那股令人作嘔的腐爛甜腥味,也隨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海風本該有的、帶著一絲鹹味的清新。
“嘩啦!”
一條銀白色的海魚,猛地躍出水麵,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又一頭紮進了湛藍的海水裡,濺起一串晶瑩的水花。
仿佛一個信號。
緊接著,第二條,第三條。
沉寂的海麵,活了過來。
“哐當!”
周師長手中的望遠鏡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整個人被雷電擊中,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瞳孔因為極致的震驚而劇烈收縮。
他看到了什麼?
神跡。
他緩緩地,用一種極其僵硬的動作,轉過頭,看向身旁的蘇晴晴。
眼前的姑娘,依舊是那個瘦弱的模樣,海風吹動著她的頭發,她的臉上,沒有絲毫邀功的表情,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周師長知道,從這一刻起,這個姑娘,以及她背後那個神秘的“朋友”,將成為這個國家,最核心的秘密。
“成功了。”蘇晴晴開口,打破了這片死寂。
周師長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胸腔裡充滿了那股清新的、帶著鹹味的海風,連肺腑都被洗滌一新。
他放下已經冰涼的手,緩緩轉過身,許久,才從乾澀的喉嚨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那聲音裡,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敬畏:
“我們……見證了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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