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同誌,我剛接到軍區空管的報告,專家組的專機,提前二十分鐘,已經進入南海明珠島區域了。”
“是,首長,我們已經準備好接機。”
“報告首長。”周師長握著話筒,目光直視著麵前的軍事地圖,“危機,已經解除了。”
電話那頭,陷入了一片死寂。
這片死寂比任何質問都來得沉重,壓得作戰室裡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賀嚴站在一旁,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
“你說什麼?”許久,首長沉穩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確認。
“龍灣軍港,碧海縣城碼頭,兩處海域的生化毒劑,已於半小時前,被完全清除。”周師長沒有一絲遲疑,彙報著一個匪夷所思的事實。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
周師長能清晰地聽到聽筒裡傳來一聲極輕,卻無比清晰的,椅子挪動的聲音。
“錢院士的專家組,還在天上。”首長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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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農’。”周師長直接拋出了那個剛剛被賦予最高密級的代號。
賀嚴的心臟猛地一跳。
“蘇晴晴同誌,聯係了她的那位‘朋友’。”周師長繼續說,語速平穩,卻在陳述一件顛覆常理的事情,“那位‘朋友’,同意出手。”
“條件。”首長隻問了這兩個字。
“代價很高。”周師長的聲音壓低了幾分,“當時情況緊急,蘇晴晴同誌,以她個人的名義,替我們,替華國解放軍,向她的‘朋友’打了一張欠條。”
“欠條?”電話那頭的聲音,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是。”周師長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濕了,“一張寫在筆記本紙上的欠條。她相信我們不會賴賬。”
“她……那位‘朋友’,要什麼?”
“他不要錢,也不要糧票。”周師長說,“他要黃金,古董,珠寶玉石。一切有曆史沉澱感的東西。”
“你給了?”電話那頭的聲音陡然銳利起來,“定國同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動用封存資產,程序呢?”
“報告首長,我知道。”周師長站得更直了,聲音裡沒有一絲動搖,“我動用了師部封存的一批無主資產,都是曆年查抄上來的。我讓警衛員把倉庫裡那些來路不明的舊金條、幾幅看不出名堂的古畫,還有那些瓶瓶罐罐的瓷器,裝了滿滿兩大箱,都給了蘇晴晴同誌轉交。”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消化這個信息。“兩大箱?”
“是,兩大箱。”周師長站得筆直,但聲音卻很沉,“當時我隻有一個念頭,救人救島是天大的事,這些東西放在倉庫裡是死物,如果能換全島軍民的活路,哪怕事後上軍事法庭,我也認了。”
“那位‘朋友’的評價……”周師長說到這裡,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像是在嘲笑自己,“蘇晴晴同誌轉述原話,隻有四個字——‘勉強夠了’。”
“勉強……夠了。”首長在電話那頭,緩緩重複著這四個字,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
周師長能想象得到,這四個字背後,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定國同誌。”首長的聲音,恢複了絕對的平靜,那種平靜下,是鋼鐵般的意誌,“專家組降落後,你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說。”
周師長一愣。
“讓他們去檢測,去化驗,去取樣。”
“讓他們用我們目前最先進的設備,去分析那兩片乾淨的海。”
“定國同誌。”首長的聲音恢複了絕對的平靜,那種平靜下,是鋼鐵般的意誌,“專家組降落後,你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說。讓他們去檢測,去化驗,去取樣。讓他們用我們目前最先進的設備,去分析那兩片乾淨得過分的海。”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構思一個前所未有的計劃,“然後,我要一份報告。一份由錢振華親自簽字,寫明我們最頂尖的科學家們,用儘所有辦法,也無法解釋這一現象的報告。你明白嗎?這份……‘科學無法解釋’的報告,就是‘神農’存在的,最堅實的證明。”
“是!”周師長的心臟重重地跳動著。
“第二件事。”首長的聲音變得無比凝重,“保護好蘇晴晴同誌。從現在起,她的安全,是最高任務,高於一切軍事行動。”
“明白!”
“還有,想辦法,維持住和‘神農’的聯係。”首長頓了頓,“告訴她,也告訴她那位‘朋友’,那張欠條,我們認。”
“國家,認了。”
“他還需要什麼,我們還可以談。隻要是對華國有利的,我們都可以談。”
“是!”
“去辦吧。”
電話掛斷了。
周師長握著冰冷的話筒,久久沒有放下。
作戰指揮室裡,安靜得能聽到牆上時鐘秒針走動的聲音。
“老周。”賀嚴走上前,聲音乾澀,“這……”
周師長放下電話,轉過身,看著自己多年的老戰友,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老賀,我們現在守的,已經不隻是一座島了。”
賀嚴看著周師長眼中的深意,瞬間明白了什麼,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那口氣裡,有後怕,有震驚,更有無窮的壓力。“是啊,”他聲音乾澀地回應,“我們這崗哨的性質,變了。”
周師長沒有說話,他走到窗邊,看著機場方向那幾個正在閃爍的降落指示燈。
一架銀白色的飛機,正在雲層下顯現出輪廓,平穩地向著這座剛剛經曆過一場浩劫,又見證了一場神跡的島嶼,降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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