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盞昏黃的燈泡,將三人的影子投在牆壁上,扭曲拉長。
“那個,周師長,賀參謀長,其實也沒啥,就是我找我朋友要了一顆減肥丹,然後就變成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了。”蘇晴晴扯出一個尷尬的笑。
賀嚴的眼神像刀子,他往前踏了一步,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減肥丹?”賀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譏諷,“蘇晴晴同誌的檔案我看過,體重二百一十斤。而你,目測不超過一百斤。你管這叫‘減肥’?這叫蒸發!你告訴我,什麼樣的‘丹藥’,能把一百多斤的人肉,在一夜之間變沒了?”
周師長抬手,按住了賀嚴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他的視線在蘇晴晴身上停留片刻,然後落在她那件嶄新的海魂衫上。
“衣服也是你那位朋友給的?”
蘇晴晴點點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之前的衣服……不能穿了。”
賀嚴冷哼一聲,他繞著蘇晴晴走了一圈,目光銳利得像是在解剖。
“我不信。”他站定在蘇晴晴麵前,一字一句地開口,“你怎麼證明你就是蘇晴晴?”
蘇晴晴沒有退縮,反而迎著賀嚴刀鋒般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混合著自嘲與決絕的弧度。
她平靜地反問:“賀參謀長,潛伏特務確實能竊取情報,但他們能竊取到……你的身體感受嗎?”
她刻意停頓,用隻有他們三人能聽清的音量,清晰地說道:“比如,那顆讓你多年舊傷一夜儘愈的……‘小還丹’?”
賀嚴的身體,瞬間凍結,連瞳孔都凝固了。
他和周師長記憶裡最核心的秘密。
他們兩人之間,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秘密。
周師長長長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那口氣裡,有卸下的重負,有塵埃落定的了然。
他按在賀嚴手臂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賀嚴。”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確認。
賀嚴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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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盯著蘇晴晴,那不再是審視,而是一種混雜著巨大衝擊和顛覆的震撼。
“你……”
他想問你怎麼會知道,可話到嘴邊,又覺得這個問題無比愚蠢。
周師長又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那口氣裡,有卸下的重負,也有麵對未知力量的深深無奈。他看著幾乎石化的賀嚴,又看向眼神堅定的蘇晴晴,最終,他緩緩地,對賀嚴說:“老賀,我相信她。”
他當然沒忘。
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那天,那顆小小的藥丸在他身體裡引發的劇變,那種撕裂骨骼、重塑筋脈的痛苦,以及之後傷痛儘去、重獲新生的感覺,已經徹底顛覆了他五十多年建立起來的唯物主義世界觀。
眼前這個女人,不僅知道“小還丹”,還知道是她“親手”交的。
這個秘密,天知地知,他和周師長知,還有……蘇晴晴知。
邏輯的鏈條,在這一刻,以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強行閉合了。
“坐下說吧。”
周師長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拉過一張椅子,自己先坐了下來,然後指了指床沿。
“都坐。”
他的鎮定,讓房間裡緊繃到快要斷裂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
賀嚴沒有坐,他隻是退後兩步,靠在了牆上,雙手抱胸,依舊用一種探索的目光打量著蘇晴晴,要將她從裡到外看個通透。
蘇晴晴也依言在床邊坐下,兩隻手不安地放在膝蓋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師長開口了,他的問題很直接。
蘇晴晴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她的目光掃過周師長和賀嚴,語氣裡帶著一絲自嘲:“周師長,賀參謀長,我們都心知肚明,我那位‘朋友’與你們合作,看中的是效率和結果。”
她頓了頓,繼續道:“昨晚的事,讓他意識到,一個需要你們分出大量精力來保護、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的‘技術員’,是一個失敗的投資。一個隨時可能被清除的合作者,沒有任何價值。”
“所以,他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麼,終止合作。要麼,接受‘優化’。”
“所以,我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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