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說了兩個字,卻重逾千斤。然後他才轉向賀嚴,聲音恢複了師長的威嚴:“就這麼定了。賀嚴,你現在就去安排高山的檔案從警衛連獨立出來,直接放到師部檔案室的絕密櫃裡,鑰匙你我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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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他看向蘇晴:“蘇晴同誌,從今天起,你搬到師部三號招待所,獨門獨院。高山就住你院子裡的前屋,對外,他是你的司機。”
蘇晴點頭:“我明白。”
“他的供給走師部特勤灶。訓練科目我來定。除了你,任何人的命令他都可以不聽,包括我和師長。”賀嚴補充道,每個字都咬得很重,像是在給自己下命令。
周師長沒有再說話,走過去,親手拉開了那扇沉重的鐵門。
門外,高山如同一座雕塑,靜靜地站著。
門開的瞬間,他不看周師長,也不看賀嚴,視線第一時間就精準地落在了蘇晴的身上。
周師長邁步走了出去,賀嚴跟上。
蘇晴最後走出了泵房。
高山在她身後半步的距離,也動了,不遠不近,如影隨形。
夜色深沉。
第二天,清晨。
南海明珠島的軍用機場,跑道被太陽曬得發白。
周師長一身筆挺的軍裝,肩章在陽光下有些刺眼。他站在跑道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天空。
賀嚴站在他身側,同樣沉默。
蘇晴站在他們身後幾米遠的地方。
而高山,則站在蘇晴的身後,視線平靜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哨兵,每一處灌木。
天邊出現了一個小黑點。
黑點逐漸變大,飛機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撕裂了空氣。
一架軍用運輸機,機翼上印著紅色的五角星,平穩地降低高度,對準了跑道。
“來了。”賀嚴低聲說。
周師長的身體繃得更緊了,雙手在身側攥成了拳頭。
輪胎摩擦跑道,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
飛機停穩。
機艙後部的擋板緩緩放下,像一隻巨獸張開了嘴。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軍醫推著一張移動病床,小心翼翼地走下斜坡。
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人,臉上蓋著一層薄薄的白布。
周師長的腳步動了一下,向前搶了一步,又硬生生地停住了。
賀嚴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師長。”
周師長沒有回應,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張越來越近的病床。
救護車已經在旁邊等候。
軍醫們準備將病床抬上去。
“等等。”周師長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他走到病床邊,指尖顫抖著,揭開了那塊白布。
一張年輕而蒼白的臉露了出來。眉眼英挺,鼻梁高直,即使在昏迷中,也依然能看出那份本該屬於他的神采飛揚。
周師長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他伸出手,似乎想觸摸那張臉,卻又在半空中微微顫抖著停住。他的嘴唇翕動著,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念出了那個刻在心上的名字:“北辰……”
周師長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他沒有流淚,隻是看著,仿佛要將自己孫子的樣子,一筆一劃地刻進骨頭裡。
“蘇晴同誌。”他沒有回頭,聲音卻清晰地傳到了蘇晴的耳中,“你過來。”
蘇晴上前。
她的視線落在了病床上的年輕人身上。
那張臉,即便是昏迷著,也難掩出眾。
劍眉斜插入鬢,本該是神采飛揚的,此刻卻安靜地沉睡著。鼻梁高挺,襯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龐輪廓分明。他的嘴唇乾裂,因為缺氧而微微泛著青白,脖頸處冰冷的醫療管子,與這張年輕英俊的臉形成了刺眼的對比。
“他就是我的孫子。”周師長說。
軍醫們將周北辰抬上了救護車,關上了車門。
救護車鳴著笛,緩緩駛離機場,開向了守備師醫院的特護病房。
周師長一直看著救護車,直到它變成了一個小白點,消失在營房的儘頭。
“賀嚴。”他轉過身,臉上的所有情緒都收斂得乾乾淨淨,又變回了那個鐵血的師長。
“到!”
“把東西給蘇晴同誌。”
“是。”
賀嚴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個牛皮紙文件袋,遞給了蘇晴。
文件袋沒有封口,很薄。
“這是第一批需要‘甄彆’的人員名單。”
賀嚴的表情很嚴肅,將文件袋遞過來時,蘇晴感到了一股沉甸甸的分量,“一共五個人,都是發電站資格最老、崗位最關鍵的員工。我們查過他們的檔案,毫無破綻,乾淨得就像一張白紙。但根據情報分析,敵人最有可能就藏在他們中間,像釘子一樣,釘在我們的心臟上。”
“今天下午,我會安排一次全島電力安全會議。這五個人都會參加。”賀嚴看著她,“會議由你來主持,身份是師部新聘的電力技術顧問。你的任務,就是以討論技術問題的名義,跟他們每一個人對話。”
“我明白。”蘇晴點頭。
“高山會作為你的司機兼助手,全程跟著你。”賀嚴的視線轉向高山,“高山,聽清楚了嗎?”
“是!”高山的聲音沉穩。
周師長看著蘇晴,那眼神是托付,也是命令。
“蘇晴同誌,下午的會,隻是一個開始。”
“先把我們自己的隊伍辨認清楚,再去把藏起來的敵人找出來。”
“磐石計劃,從今天起,正式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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