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再睜開時,所有的疑慮都化作了沉重的疲憊和決斷:“那……那他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他的記憶,還能恢複嗎?”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這個不好說。”蘇晴搖了搖頭,給出一個模棱兩可,卻又無法反駁的答案,“大腦是人體最複雜的器官,也許睡一覺明天就好了,也許……需要很長時間的恢複和刺激。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絕對不能強行去糾正他,更不能刺激他。”
她的視線轉向病床上的周北辰,聲音變得格外鄭重。
“他現在的精神狀態非常脆弱,就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如果強行告訴他,他認錯了人,他最信賴的‘安全錨點’是假的,很可能會導致他的精神世界瞬間崩潰,造成不可逆的二次損傷!”
不可逆的二次損傷!
這幾個字,是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了周師長和賀嚴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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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拉回來,誰還敢冒一丁點風險?
“那……那怎麼辦?”賀嚴也犯了難,“難道就讓他這麼一直……誤會下去?”
他看了一眼蘇晴,眼神複雜。
堂堂守備師師長的孫子,管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同誌叫“媳婦”,這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
“暫時,隻能先順著他。”蘇晴斬釘截鐵,她知道自己必須主導眼前的局麵,“至少在醫生對他進行全麵檢查,確認他的精神狀態穩定之前,我們不能冒險。”
她看著周師長,語氣誠懇。
“周叔,我知道這很為難,也很荒謬。但是為了周北辰同誌的安全,我……我願意暫時配合。”
周師長看著蘇晴,那雙渾濁的眼睛裡,情緒翻湧,有感激,有愧疚,還有深深的無奈。
他還能說什麼?
跟孫子的性命比起來,這點荒唐的誤會,又算得了什麼?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好,好!蘇晴同誌,委屈你了,是我們周家,欠你的!”
“周叔,您千萬彆這麼說。”蘇晴連忙搖頭。
她心裡苦笑,您周家不欠我,是我欠你們的。要不是你們家這幅畫,我上哪兒弄一千萬萬界幣去。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病床上的周北辰,似乎因為蘇晴久久沒有回應他,又開始變得有些焦躁不安。
他的眉頭再次皺起,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浮現出一絲被拋棄般的水光。
“媳婦。”
他固執地,又叫了一聲。
蘇晴心裡一個咯噔,連忙轉過身,擠出一個她自己都覺得僵硬無比的笑容。
“哎,我在這兒呢。”
她硬著頭皮應了一聲。
聽到她的回應,周北辰臉上的焦躁瞬間煙消雲散,又露出了那種心滿意足的,孩子一樣的笑容。
他伸出手,似乎想去拉蘇晴。
手上還連著輸液的管子。
蘇晴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避開了針頭。
入手一片冰涼,像是握住了一塊在不見天日的深潭裡浸泡了兩年的玉。但那冰涼之下,卻是一隻屬於男人的、骨節分明的大手,掌心和指腹上帶著一層薄薄的、屬於軍人的繭。那觸感提醒著她,這是一個真實的、活生生的人。
被她握住手,周北辰徹底安心了。他甚至還用微弱的力氣,反過來,用指尖輕輕勾了勾蘇晴的手心,像是在確認她的真實存在,又像是一種笨拙的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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