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了蘇晴的問題。
蘇晴眨了眨眼,目光在地上一灘看不出人形的白大褂,和高山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之間來回掃了兩遍。
最後,她不確定地指了指地上那個還在微微抽搐的物體,用儘力氣,虛弱地問:“高山,這……是給我帶的夜宵嗎?”
高山麵無表情地看著蘇晴,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已經不成人形的男人。他的思維裡沒有幽默這個模塊。“不是夜宵。”
他用陳述事實的語氣回答,“是刺客。”
蘇晴臉上的虛弱和戲謔瞬間凝固。
刺客。
這個詞像一根冰錐,紮進她的腦子。走廊裡消毒水的氣味,混著地上一灘血腥味,讓她一陣反胃。
“砰砰砰——”
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儘頭傳來,兩名一直守在樓梯口的警衛員端著槍衝了過來,槍口警惕地對著前方。
當他們看到高山,以及他腳下那個生死不知的白大褂時,都愣住了。
“高山同誌!”
高山頭也沒回,指了指地上的人,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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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製住,活的。”
兩名警衛員立刻上前,一個人反剪雙手,另一個人熟練地檢查,動作乾脆利落。其中一名警衛員看到男人那脫臼的下巴和不成形的嘴,又瞥了一眼旁邊牆上那個深深的釘孔,再看向高山時,眼神裡已經全是敬畏。
蘇晴扶著門框,強撐著站直身體,饑餓和疲憊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機驅散了。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她的聲音發飄,但問題卻一針見血。
高山終於回頭看她,眼神依舊是古井無波。
“原因,未知。”
就在這時,賀嚴去而複返,他顯然是聽到了動靜,腳步匆忙,臉色鐵青。
“怎麼回事!”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製服的刺客,目光掃過牆上的釘孔和地上的毒牙,臉色瞬間鐵青。他快步走到門口,看到蘇晴搖搖欲墜的樣子,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後怕和怒火:“快回病房去!高山,守好門!任何人不準靠近!”
蘇晴仿佛沒聽到他的咆哮,她伸出手指,顫抖地指向那個被警衛員架起來的男人。
“賀叔,那個人,是不是和孫利民一夥的?”
賀嚴的怒火被這個問題瞬間澆滅,他快步走過去,一把扯掉男人臉上的口罩。
那是一張陌生的,因為劇痛而扭曲的臉。
“帶下去!嚴加審訊!”賀嚴的聲音冷得掉渣,“把他的牙一顆一顆給我撬開檢查!”
“報告參謀長,”一名警衛員立刻回答,“高山同誌已經處理過了。”
他用腳尖,指了指地上那顆被捏開的,露出毒針的假牙。
賀嚴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山,眼神裡是無法掩飾的震驚。然後,他轉向蘇晴,語氣不容置疑。
“回病房去。這裡沒你的事。”
蘇晴被賀嚴的音量吼得耳朵嗡嗡響。
她現在渾身發軟,頭重腳輕,根本沒力氣跟他掰扯。
“賀叔,等一下。”蘇晴抓住了賀嚴的手臂。
她的手冰涼,沒什麼力氣,但賀嚴卻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回病房說。”蘇晴說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轉身就扶著牆往裡走。
賀嚴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背影,一肚子的火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他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跟了進去。
高山默不作聲地關上房門,像一尊門神一樣守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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