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睛,腦子裡亂糟糟的。
一會兒是螺螄粉那霸道的味道,一會兒是“礁石”崩潰的嘶吼,一會兒又是賬戶裡那一長串誘人的數字。
最後,這些畫麵全都攪和在一起,化作了倉庫裡那堆積如山的、雪白柔軟的棉花。
那不是錢,那是她擺脫周北辰、走向自由的階梯。巨大的疲憊感終於淹沒了緊繃的神經,嘴角那抹安心的笑意還未完全散去,她便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醫院走廊裡響起沉穩而規律的腳步聲,高山一手拎著一個軍用保溫桶,麵無表情地站在蘇家兄弟的病房門口。
他推開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屋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蘇大軍和蘇小軍都還在沉睡。
蘇小軍睡得極不安穩,眉頭緊鎖,額頭上滲著一層細密的汗珠,傷口的疼痛讓他即便在睡夢中也無法安寧。
高山將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發出一聲輕微的碰撞聲。
“誰?”蘇小軍猛地睜開眼睛,警惕地看向聲音來源。
當他看清門口站著一個山一樣高大的陌生男人時,他下意識地就想撐著身體坐起來,卻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蘇大軍也被驚醒了,他比弟弟要沉穩得多,隻是睜開眼,目光如炬地盯著高山,沙啞著嗓子問:“你找誰?”
高山沒有回答,他擰開保溫桶的蓋子,一股濃鬱的雞湯香味瞬間充滿了整個病房。
他倒出兩碗湯,湯色金黃,油光閃亮。
“蘇晴晴同誌讓送來的。”高山的聲音沒有起伏,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端起一碗,遞向床上的蘇小軍。
“我妹?”蘇小軍愣住了,臉上的警惕變成了驚訝,“她人呢?”
“喝。”高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把碗又往前遞了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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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軍看著那碗香氣撲鼻的雞湯,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他掙紮著想去接,但手臂上的傷讓他使不上力氣。
高山麵無表情地走上前,一手扶住他的後背,讓他靠坐起來,另一隻手端著碗,直接遞到了他的嘴邊。
蘇小軍被這套行雲流水的動作搞得有點懵,隻能張開嘴,喝了一口。
雞湯入口,鮮美無比,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進胃裡,瞬間驅散了身體裡大部分的寒意和疼痛。
“好喝!”蘇小軍眼睛一亮,也顧不上問了,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來。
另一邊,高山已經用同樣的方式,將另一碗湯遞給了蘇大軍。
蘇大軍看著這個沉默的男人,又看了看弟弟喝得正香的樣子,沒有多問,也低頭喝了起來。
很快,兩碗雞湯見底。
高山收回空碗,擰好保溫桶的蓋子,拿著轉身就走,從頭到尾,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哎,你等等!”蘇小軍叫道。
高山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
“哥,這人誰啊?我妹從哪找來的?”蘇小軍抹了抹嘴,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連傷口好像都沒那麼疼了。
蘇大軍搖了搖頭,但他銳利的眼神卻微微一凝。
他也在感受著身體裡那股不尋常的暖流,這股暖意從胃裡升起,迅速擴散到四肢百骸,所過之處,原本痛到麻木的傷口竟傳來一陣陣酥癢,仿佛有新肉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生長。
這不是普通的雞湯能有的效果!
妹妹她……到底拿了什麼東西給他們喝?
“哥,你有沒有覺得……身上癢癢的?”蘇小軍忍不住撓了撓胳膊。
“彆亂動。”蘇大軍低聲喝止,他眉頭緊鎖,也感覺到了同樣的變化。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是蘇大海和劉翠娥。
劉翠娥手裡拎著一個老式的鋁製飯盒,一進門,視線就牢牢鎖在兩個兒子身上,眼裡全是心疼。蘇大海跟在後麵,像一座沉默的山,隻用眼神就把整個房間掃了一遍。
“爹,娘!”蘇小軍已經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精神頭看著比昨天好多了。
劉翠娥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想碰又不敢碰,聲音都在發顫。“小軍,大軍,你們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不疼?”
蘇大軍看著母親泛紅的眼眶,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娘,剛剛妹妹讓人給我和小軍,送來了雞湯。”
劉翠娥的動作一下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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