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好像是有點像。
可這身形,這臉盤,這氣質……完全就是兩個人!
“你說你是晴晴,你有什麼證據?”劉翠娥的聲音都在發抖,她不敢信,又怕這是真的。
蘇晴晴看著她娘眼裡的戒備和慌亂,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開口道:“大哥六歲的時候,為了給我掏鳥窩,從院子東頭那棵老槐樹上摔下來,左邊胳膊肘磕在石頭上,現在還有一道月牙形的疤。”
蘇晴晴話音剛落,蘇大海的身體就猛地一震,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空無一物的手,仿佛又回到了兒子摔下來的那個午後。
劉翠娥的瞳孔也劇烈地收縮,嘴唇動了動,這件事,連最親的鄰居都不知道!
蘇晴晴沒停,繼續說:“小哥八歲那年夏天,非要下海給我抓花螃蟹,右腳腳心被礁石劃了個大口子,流了好多血,你一邊給他包紮,一邊拿指頭戳他腦門,罵他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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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劉翠娥的嘴唇開始哆嗦,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還有,”蘇晴晴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我五歲的時候,你給我做了件紅色的新罩衣,我穿著去海邊玩,摔了一跤,兩個膝蓋都蹭破了,罩衣也爛了。我怕你罵我,偷偷把罩衣藏在床底下,結果被老鼠咬了幾個洞,你發現後,沒罵我,還熬了半宿的夜,在破洞上給我繡了兩朵小黃花。”
彆……彆說了……”劉翠娥再也忍不住,她顫抖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又帶著一絲急切,撫上蘇晴晴的眉眼。指尖下的輪廓是陌生的,可那眉眼深處的倔強,卻和記憶裡那個胖丫頭一模一樣。確認了!真的是她!這個認知如同一道驚雷,瞬間擊潰了她所有的防備。她猛地撲上來,一把將女兒緊緊摟進懷裡,眼淚決堤而下。
她不是抱,是抓,是攥,仿佛要用儘全身的力氣,確認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
“你個死丫頭!你真是我的晴晴啊!”
她的拳頭,雨點一樣落在蘇晴晴的背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更像是絕望的拍打。
“你怎麼瘦成這樣了啊!身上一點肉都沒有了,這骨頭都硌手……”劉翠娥的手掌胡亂地在女兒單薄的背上撫摸著,仿佛想把她曾經失去的肉都摸回來,“以前養得那麼壯實,現在……你這是在外頭吃了多少苦啊!我的兒啊!”
劉翠娥的哭聲,從壓抑的嗚咽,變成了嚎啕大哭,充滿了失而複得的狂喜和無法言說的心疼。
蘇晴晴被她抱得緊緊的,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娘……我回來了。”
蘇大海站在旁邊,這個一輩子沒掉過幾滴淚的男人,此刻也紅了眼眶,他抬起粗糙的手,抹了一把臉,聲音嘶啞地重複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院門口的林家嬸子,已經徹底看傻了。
老天爺!
蘇家那個又胖又懶的閨女,真的變成仙女了?
她腦子裡一片混亂,看著抱頭痛哭的母女,隻覺得站在這裡尷尬無比,腳底抹油,灰溜溜地跑了。
高山不知何時,已經將吉普車上的行李都搬了下來,安靜地放在院牆邊,然後就退到了車旁,像一尊沉默的門神,將這片空間留給了這家人。
哭了許久,劉翠娥才漸漸平複下來。
她鬆開蘇晴晴,捧著她的臉,左看看右看看,手掌下的骨感讓她又是一陣心疼。
“晴晴,你怎麼瘦成這樣了!”劉翠娥捧著女兒的臉,手下的骨頭硌得她心尖發疼。“在部隊你沒有好好吃飯嗎?”
“娘,我好著呢!你和爹不是在醫院照顧哥哥他們嗎?怎麼回來了?”蘇晴晴問。
“你哥哥他們已經出院,在家裡躺著呢!”劉翠娥說著,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往院門口看了一眼,呸了一口。“早就沒事了!”
“那就好。”蘇晴晴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院門口空空如也。“剛才那位是……?”
“還能是誰!”劉翠娥一提起這事,剛熄下去的火又冒了上來,“就是之前想給你大哥說的那個林家的婆娘!之前嫌我們家窮,現在看我們家得了獎金和錦旗,又巴巴地跑上門來,想把她閨女塞過來!我呸!當咱們家是收破爛的?”
蘇大海在旁邊悶聲悶氣地補充了一句:“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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