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母親專注地裁剪著那匹藍色的確良,心裡也跟著暖烘烘的。
“娘,我爹哪兒去了?”蘇晴晴隨口問道。
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高山也不見了蹤影。那家夥不是說要二十四小時保護自己嗎?怎麼一大早就玩忽職守。
劉翠娥頭也沒抬,剪刀沿著折痕“哢嚓哢嚓”地走著:“能去哪,你爹說要去後山砍點柴,就把那後生給叫走了。”
蘇晴晴一愣:“我爹叫他去的?”
“可不是嘛。”劉翠娥停下剪刀,抖了抖裁下的一塊布料,“你爹說,那後生看著就有力氣,多個人多把手,砍柴快。”
這話聽著合情合理,蘇晴晴剛想點頭,劉翠娥卻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補了一句:“你爹也是怪,走的時候,還把你大哥那把用來修船龍骨的重斧給帶上了,說山上的歪脖子樹硬,得用好家夥。那斧頭沉得要命,他平時都寶貝著呢。”
劉翠娥話音剛落,蘇晴晴心裡就“咯噔”一下。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島上缺水,後山的樹木多是灌木和細乾雜樹,用普通柴刀就足夠了。那把重斧是用來砍硬木的,爹平時連讓他們碰一下都舍不得,今天為了砍點柴就帶上了?而且還偏偏叫上了高山?
高山是誰?那是她的專職司機兼保鏢,是周師長親自派來的人。他爹一個老漁民,怎麼會去支使一個部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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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晴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她爹昨晚那番話,那洞悉一切的眼神……
他知道了自己不是原來的蘇晴晴,所以今天,這是要去考驗一下保護著“新女兒”的這個男人?
想到這,蘇晴晴坐不住了。
“哦,哦哦,那我上去看看。”她說完,丟下小板凳就往外跑。
“哎!你這孩子,跑那麼快乾啥!”劉翠娥在後麵喊了一句,看著女兒火急火燎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忙活自己的新衣裳。
漁光村的後山不高,都是些低矮的石灰岩山丘,上麵稀稀拉拉地長著些耐旱的灌木和雜樹。
蘇晴晴順著村後那條被踩得結實的小路往山上走,心裡有點想笑,又有點說不出的感動。
她這個爹啊,真是個妙人。
話不多,心思卻比誰都重。昨天剛接受了她的新身份,今天就要親自去掂量一下她身邊人的斤兩。這是不放心啊。
蘇晴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擔心的不是高山會吃虧,而是恰恰相反。
她爹那種在風浪裡活了一輩子的老漁民,看人一看一個準,話不多,但每個問題、每個動作都帶著鉤子。他不會去跟高山比力氣,他會用幾十年的生活經驗去“盤”高山的底細。
一個自稱“司機”的人,會不會辨認風向?懂不懂潮汐?手上有沒有握方向盤該有的老繭?高山是頂級的戰士,但未必是合格的“演員”。萬一被爹三言兩語詐出破綻,暴露了他是師長派來的“護衛”……那自己身上的秘密,還能藏得住嗎?
想到這,蘇晴晴背後滲出一層冷汗,再也顧不上彆的,腳下幾乎是跑了起來。她必須趕在爹的“考核”失控前,出現在他們麵前。
轉過一道山梁,前麵傳來“哢嚓、哢嚓”的砍柴聲。
蘇晴晴放輕了腳步,悄悄從一叢半人高的灌木後麵探出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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