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蘇晴晴的手指在鐵牛的手肘彎和虎口處按壓。
桂花嬸學著她的樣子,淚眼模糊地揉著另一隻手。“晴晴,這樣真的行嗎?孩子身上還是燙的。”
“繼續揉。”蘇晴晴沒抬頭,聲音沒有起伏。
她的心在下沉。物理降溫,口服補液,都太慢了。
藥,必須要有藥。
就在這時,院子外麵有了騷動。
“都讓開!都讓開!”
一個年輕人氣喘籲籲地擠了進來,手裡緊緊攥著一個洗乾淨的酒瓶。是蘇家老三。
他跑到蘇晴晴麵前,把瓶子遞過去。“晴晴,拿來了。沒人看見。”
蘇晴晴接過那個瓶子,瓶身冰涼。她看著裡麵清澈透明的水,就是這東西,差點要了全村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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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丫頭!”李大栓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手裡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紙。“點清了,大概點清了!”
蘇晴晴的目光從水瓶上移開,落在他臉上。“說。”
“昨天喝了這井水的人,差不多都倒了!但是,但是村東頭的王瘸子家沒事!”李大栓的聲音都在抖。“他家昨天下午去打水,說水裡有股說不出來的怪味,就沒敢喝,喝的是自家缸裡存的老井水!”
怪味。
下午。
蘇晴晴的腦子飛速轉動。說明投毒,是在昨天上午之後,下午之前。
人群裡,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平日裡就愛嚼舌根,她自己的孩子也病在屋裡,此刻她看著蘇晴晴,眼神怨毒,突然哭嚎起來:“我的兒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她這一哭,引得好幾個婦人跟著抹淚。
這時,人群裡一個遊手好閒的二流子,眼珠子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大腿,指著蘇晴晴尖叫起來:“我想起來了!王瘸子說水裡有怪味,他們家沒事!那口井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今天有味了?就是她!肯定是她昨天領著我們找到井之後,背著人下了毒!她要害死我們全村人!”
這一聲喊,比任何哭嚎都惡毒,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準地紮進了每個人最恐懼的心窩裡。
“對!她安的什麼心?什麼神仙指路,是閻王爺催命!”
“我的娃還在裡麵躺著!把她抓起來!讓她償命!”
剛剛被壓下去的恐懼,瞬間變成了憤怒。幾十個村民,紅著眼睛,開始往桂花嬸家門口湧。
“都給我站住!”
蘇大海不知何時已經擋在了門口,手裡抄起一根劈柴用的木棍,橫在胸前。他一句話沒多說,那雙眼睛掃過去,最前麵的幾個人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反了天了!”蘇長友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發出悶響。“誰敢亂來!”
可人群已經失控了。
“我兒子快死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個男人大吼一聲,就要往上衝。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
高山回來了。
他一言不發,直接站到了蘇大海的身邊。他什麼都沒做,隻是站在那裡,像一座山,堵住了所有人的路。
那股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最前麵叫囂的男人,硬生生把後麵的話吞了回去。
蘇晴晴看見了他。
那根緊繃到快要斷裂的弦,終於鬆了一絲。
高山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短,卻像在說,我回來了。
緊接著,村口的方向,傳來了整齊、沉重的腳步聲。
“一排止步!成戰鬥隊形散開,封鎖全村!”
趙衛國的吼聲,穿透了所有哭喊和叫罵。
全副武裝的士兵,像潮水一樣湧入漁光村,迅速在村子外圍拉起一道警戒線。黑洞洞的槍口,無聲地對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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