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粥,還有饅頭。就用前幾天部隊送來的白麵。”蘇晴晴語速極快,“村裡病倒那麼多人,家裡肯定都亂了套,病人需要吃點清淡好消化的。其他人也得有口吃的,不然更要亂。”
她又轉向跟著進來的幾個士兵。
“幾位解放軍同誌,麻煩你們了。幫忙燒火、挑水。”
“是!”
幾個士兵立刻應聲,沒有絲毫猶豫。
幾個年輕的偵察兵,脫了外套,卷起袖子,排著隊一桶一桶地往外打水。他們動作利索,可眉宇間都帶著茫然。
幾個年輕的偵察兵,脫了外套,卷起袖子,排著隊一桶一桶地往外打水。他們動作利索,可眉宇間都帶著茫然。
一班長看著這一幕,想起了出發前趙團長把他拉到一邊的低聲命令:“到了蘇家,你們的任務就不隻是保護。蘇晴晴同誌讓你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記住,穩定人心,有時候比子彈更重要!”
想到這裡,班長定了定神,吼了一嗓子:“都愣著乾啥!沒聽見蘇晴晴同誌的命令嗎?拿出你們武裝越野的勁頭來,燒火挑水,全速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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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蘇晴晴同誌。”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小戰士,臉憋得通紅,湊到蘇晴晴跟前,小聲問,“這火……怎麼越燒越小?”
蘇晴晴回頭一看,灶膛裡的火苗都快熄了,隻剩一堆黑乎乎的柴冒著濃煙。
她還沒開口,一道高大身影就走了過去。
高山蹲下身,沒說話,從旁邊抽了幾根乾透的細柴,架在底下,又拿起吹火筒,鼓著腮幫子吹了幾下。
“呼——”
火苗子“騰”地一下就躥了起來,映得小戰士的臉更紅了。
“野外生存訓練,可不隻教你們怎麼用槍。”蘇晴晴看他那窘迫樣,難得地勾了勾嘴角,“怎麼填飽肚子,怎麼在惡劣環境下生起一堆火,也是必修課。多學著點,以後上了戰場能救命。”
“是!”小戰士趕緊立正站好。
廚房裡,劉翠娥看著案板上雪白的、堆成小山一樣的麵粉,心疼得直抽抽。
“晴晴,這……這可是部隊送來給你補身體的精白麵啊,就這麼……全都做了?”
“娘,現在是麵粉重要,還是人命重要?”蘇晴晴聲音不大,卻很清晰,“村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家家戶戶都亂了套。病人要吃東西,沒病的人也不能餓著。人一餓,就容易胡思亂想,到時候就不是病殺人,是人自己先亂了。”
劉翠娥不說話了,她看著女兒鎮定自若指揮著一切的側臉,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這還是那個見了陌生人都會臉紅的閨女嗎?
她歎了口氣,手上揉麵的力氣更大了。
蘇大海一句話沒說,他搬了張小板凳,就坐在院門口。他沒拿棍子,也沒拿斧頭,隻是安靜地坐在那裡,腰杆挺得筆直。
可巷子裡但凡有想往這邊探頭探腦的,一對上他的視線,就都縮了回去。
整個蘇家小院,成了一個熱火朝天的臨時大廚房。
水汽蒸騰,柴火劈啪作響,混合著白麵和米粥的香氣,驅散了籠罩在漁光村上空的死亡陰影,帶來一股踏踏實實的、屬於人間的煙火氣。
第一鍋饅頭出籠的時候,那股子香甜的味道,讓幾個年輕戰士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劉翠娥用筷子夾起一個白白胖胖的大饅頭,吹了吹,塞到蘇晴晴手裡。
“快,墊吧一口。從出事到現在,你一口水都沒喝。”
蘇晴晴確實餓了,她接過饅頭,剛要往嘴裡送,高山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遞過來一個搪瓷缸。
“水,溫的。”
他的聲音很低,淹沒在院子的嘈雜裡。
蘇晴晴抬起頭看了他一下,接過水缸,就著水,大口地吃起了饅頭。
一個饅頭下肚,胃裡暖了起來,混沌的腦子也清醒不少。
她看著一筐筐的饅頭和兩大桶冒著熱氣的米粥,對那個一班的班長說:“同誌,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班長立刻回答。
“現在,把這些吃的送過去。”蘇晴晴指著那些食物,“先緊著病患家屬,再是老人和孩子。記住,就說是部隊的慰問,彆提我。”
班長愣了一下:“為什麼?”
“現在村裡人心不穩。”蘇晴晴看著他,平靜地解釋,“這碗粥、這個饅頭,從解放軍手裡遞過去,是定心丸。從我手裡遞過去,可能就是催命符。大家心裡有怨氣,我能理解。彆讓他們吃了東西,心裡還添堵。”
班長看著蘇晴晴,這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姑娘,把人心看得比誰都透。
他沉默了幾秒,重重地點頭。
“我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
他轉身一揮手,幾個士兵立刻抬起裝滿食物的筐子和木桶,大步走出了蘇家小院。
蘇晴晴看著他們的背影,將最後一口饅頭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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