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巨大的,泛著幽藍色微光的虛擬地圖,瞬間在蘇晴晴眼前展開,充滿了整個房間。冰冷的數據流光瞬間將她包裹。
她不是沒見過地圖,但眼前這張……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每一條等深線都精準到米,洋流的速度和方向被動態模擬出來,甚至連海底最微小的暗礁都被一一標注。
她的呼吸一滯,當視線鎖定在海蛇所說的西南三海裡處時,心臟幾乎停跳——那裡,一條深不見底的海溝如巨獸張開的大嘴,地圖上用刺目的紅色標注著一行小字:“極複雜水文,常規聲呐探測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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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敵人的刀,一直懸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高山看著眼前憑空出現的光幕,麵無表情,隻是身體下意識地朝蘇晴晴又靠近了半步,將她護得更緊。
蘇晴晴的指尖死死鎖定在地圖西南方向。
海蛇說,潛艇就在那片海域。
她伸出手指,在虛擬地圖上拉近,那片海域下麵,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海溝。
一個完美的藏身之處。
……
夜深人靜,蘇家小院裡一片漆黑。
“咚咚咚——”
突兀的敲門聲劃破了村莊的寧靜,像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蘇晴晴的房間裡,幽藍色的巨大光幕正靜靜懸浮,無數數據流轉。她心頭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在腦中低喝。
“淘小助,收起來!”
光芒瞬間消失,房間重歸黑暗。
隔壁,劉翠娥被驚醒,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睡意和不安:“誰啊?這都幾點了……”
“我去看看。”蘇大海沉穩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院門的老舊門栓被“吱呀”一聲拉開。
門外,一道高大挺拔的軍裝身影站在月光投下的陰影裡,麵容冷峻。
蘇大海看清來人,愣住了:“趙……趙團長?”
趙衛國沒有多餘的寒暄,聲音裡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緊迫感,視線已經越過蘇大海,直直射向院子深處。
“蘇叔,我找蘇晴晴。”
話音未落,蘇晴晴房間的門“吱”地一聲開了。她披著件外衣,倚在門框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趙團長,有事?”
趙衛國邁開長腿,徑直走到她麵前,停在三步之外。夜風吹起他軍裝的衣角,也吹亂了蘇晴晴額前的碎發。
他盯著她,一字一頓。
“人,抓到了。”
蘇晴晴的心臟猛地一縮,麵上卻隻是輕輕“哦”了一聲,垂下眼簾,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抓到就好,這下大家都能睡個安穩覺了。”
趙衛國沒有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帶來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下來。
“在三號哨位外的礁石灘上發現的。”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在陳述,又像是在審問。
“人是昏迷的,手腳關節全部脫臼。嘴也……脫臼了。”
“我們從他嘴裡,找到了一顆藏著氰化物的假牙。”
“那可真是……老天開眼。”蘇晴晴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刻意壓抑的顫抖,像是後怕,又像是終於鬆了口氣,“這種人,就該遭報應。”
她抬起眼,那裡麵混雜著一個普通村民該有的恐懼和憎惡,純粹得找不出一絲破綻。
“你今晚,沒出去過?”他突然換了話題,問得直接又突兀。
“趙團長不是派人守著我家嗎?”蘇晴晴不答反問,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嘲諷的弧度,“我長了翅膀,能從您手底下飛出去?”
趙衛國被她一句話堵得死死的。
是,他派了最得力的哨兵,得到的回報是蘇家院子沒有任何異動。
可那個活口,那個被用專業到恐怖的手法製服的特務,就那麼巧地出現在了他巡邏隊的必經之路上。
這兩件事,就像兩塊嚴絲合縫卻又彼此矛盾的拚圖,怎麼也拚不到一起。
除非……有第三隻手,一隻他看不見的手,在攪動這一切。
他沉默地看了她許久,那視線銳利得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從裡到外剖開看個清楚。
蘇晴晴就那麼坦然地站著,任他打量,沒有半分躲閃。
終於,趙衛國像是放棄了,緊繃的下頜線條鬆弛了些許。
“早點睡。”他的聲音依舊生硬,卻少了幾分審視,多了些複雜難辨的情緒。
“從明天開始,全島一級戒嚴。沒事彆亂跑。”
說完,他不再停留,轉身就走。
蘇晴晴看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直到那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的黑暗裡。她才發現,他離去時,腳下不經意間踢到了一塊小石子,發出一聲輕微的磕絆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他沒有回頭,隻是步伐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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