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扶著牆,慢慢撐起身體,他推了推歪掉的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蘇晴晴,又看了看一旁沉默如山的高山。
他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了。
如果說蘇晴晴是無法理解的“精神怪物”,那這個高山,就是將人體力量和格鬥技巧錘煉到極致的“人形兵器”。
“你……”秦放的嗓子有些沙啞,“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蘇晴晴懶得再跟他廢話,轉身就走。
“高山,回家。”
“好。”
高山跟在她身後,兩人走向吉普車,仿佛剛才隻是隨手拍死了一隻煩人的蚊子。
坐上顛簸的吉普車,蘇晴晴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剛才在食堂裡的興奮和激動,被秦放這麼一攪和,已經蕩然無存,隻剩下心累。
“那個人,很危險。”高山一邊開車,一邊用他那特有的簡潔方式說道。
“何止是危險。”蘇晴晴睜開眼,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色,“他看人的眼神,像是在解剖一個標本,讓人不寒而栗。”
她頓了頓,聲音冷了下來:“高山,你去查下他是誰,什麼來頭,居然能進到師部裡來。我可不信一個普通人有這個膽子和本事。”
高山目視前方,聲音沉穩,沒有任何疑問:“好。”
蘇晴晴不再說話,車裡的氣氛沉寂下來,隻剩下引擎的轟鳴和夜風的呼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秦放,像一根刺,紮進了她心裡。
吉普車在漁光村的家門口停穩。
夜深了,整個村子都沉浸在海浪的催眠曲裡,隻有幾聲犬吠遙遙傳來。蘇晴晴推開車門,一股帶著鹹味的海風吹來,讓她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些許,但身體的疲憊卻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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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輕手輕腳地進了院子,堂屋裡一片漆黑,顯然蘇大海和劉翠娥已經睡下了。
蘇晴晴摸黑走到桌邊,想倒杯水喝,嗓子又乾又疼。還沒等她碰到暖水瓶,一杯溫度正好的溫水就遞到了她麵前。
是高山。他不知何時已經提前一步進了屋,無聲無息地倒好了水。
蘇晴晴接過來,一口氣喝完,溫熱的水流滋潤著她備受摧殘的喉嚨,讓她舒服地喟歎一聲。
“早點睡。”高山接過空杯子,聲音低沉。
“嗯。”蘇晴晴點點頭,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走向自己的房間,“你也早點休息。”
她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可睡得並不安穩,夢裡一會兒是戰士們震天的歌聲和一張張被點燃的臉,一會兒又是秦放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兩者交織成一片混亂的背景,讓她即使在睡夢中也緊繃著神經。這個秦放,絕不是普通人,他帶來的壓迫感,甚至超過了以往遇到的任何麻煩。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蘇晴晴還在混沌的夢境裡掙紮,就被一陣執著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晴晴!快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
是劉翠娥的聲音,中氣十足。
蘇晴晴把頭蒙進被子裡,含糊地嘟囔:“娘,這才幾點啊……讓我再睡會兒……”
昨晚先是在幾百人麵前掏心掏肺地唱歌,精神高度集中,後來又跟那個叫秦放的陰沉男人對峙,更是耗儘了心神。現在她不光嗓子快冒煙,渾身骨頭跟散了架似的,連腦子都是一團漿糊。
“還睡!快起來,今天有正事!”劉翠娥在外麵可不慣著她,敲門聲更響了。
蘇晴晴無奈,隻能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頂著一頭雞窩似的亂發,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打著哈欠晃進了堂屋。
蘇大海已經坐在桌邊,正就著鹹菜喝著稀飯。
“爹,早。”蘇晴晴有氣無力地打了個招呼。
“不早了。”蘇大海放下碗,看著女兒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聲音裡帶著幾分嚴肅,“晴晴,今天我們去你二舅家一趟。明天就是中秋了,咱們得提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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