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晴坐在副駕,周定國和周北辰坐在後排。
吉普車發動,在崎嶇的土路上顛簸著,朝著來時的方向疾馳。
車裡,死一樣的寂靜。
周定國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
“丫頭,這些事,瞞不住。”
蘇晴晴目視前方,語氣平淡:“我沒想瞞。”
“到了首都,會有人問你。”周定國又說,“刨根問底地問。”
“那就讓他們問。”蘇晴晴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波瀾,“比起答案,他們會先看到證據。血淋淋的證據。”
周定國不再說話,他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這個戎馬一生的老人,在短短幾個小時內,所經曆的一切,比他過去幾十年加起來還要顛覆。
周北辰看著蘇晴晴的側臉,在昏暗的光線裡,她的表情平靜得像一潭深水。他知道,水麵之下,是足以掀翻一切的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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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車在黑暗中穿行,遠離了軍港的燈火,最終停在了那片偏僻的礁石灘。
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嘩嘩的聲響。
四人下車。
周定國看著眼前這片除了石頭就是海水的荒涼之地,皺起了眉頭:“沒有碼頭,連個像樣的灘塗都沒有,船怎麼靠岸?”
蘇晴晴沒有回答,隻是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周定國順著她的視線望去,起初空無一物。但很快,他那雙在夜間也能洞察秋毫的眼睛捕捉到了一絲異常——頭頂的星空,有一塊區域,似乎比周圍的夜色更“黑”。
那片黑暗仿佛有了生命,開始蠕動、拉伸。緊接著,一艘通體漆黑的龐然大物,無聲無息地從夜色中分離出來,靜靜地懸浮在半空。
周北辰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而周定國的呼吸則徹底停滯了。他不是震驚於飛行物,而是震驚於它的“存在方式”——無聲、無光、反重力!這不是他認知中的任何一種科技,這更像……神話!作為軍人,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驚歎,而是評估威脅。這東西如果用於戰爭……他不敢想下去,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周定國戎馬一生,見識過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飛機和艦艇。
可眼前的這個東西,徹底擊碎了他所有的認知。
一道柔和的光束從運輸艇腹部射下,籠罩住四人。一股失重感傳來,四人的身體緩緩升空,被牽引著進入了打開的艙門。
雙腳落地的瞬間,周定國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寬敞明亮的船艙內。
牆壁是帶著金屬光澤的銀白色,腳下的地板能清晰地倒映出人影。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的艙壁,冰冷而堅硬的觸感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這是……”他喉結滾動,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玄武號。”蘇晴晴走到主控台前,熟練地在光潔的台麵上一陣操作。
周定國看著她,又看看身旁同樣神色複雜的孫子,最後,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走到一個觀察窗前,看向外麵。
玄武號開始平穩上升,腳下的南海明珠島越來越小,很快就變成了一片鑲嵌在深藍色絲絨上的零星燈火。
“坐穩了。”蘇晴晴的聲音傳來。
下一秒,窗外的景象猛地一變。
運輸艇的速度瞬間提升到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腳下的海麵化作一片模糊的流光。
周定國死死抓住舷窗邊的扶手,才穩住身形。他看著屏幕上不斷飆升的高度和速度數據,那上麵的每一個數字,都在挑戰著物理學的極限。
他沉默地回到座位上,坐得筆直,像一尊雕塑。
玄武號的速度快得驚人,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窗外的天際,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一座龐大無比的城市輪廓,出現在地平線上。
首都,到了。
玄武號沒有飛向任何一個已知的機場。
它在一片晨霧彌漫的西郊山林上空停下,緩緩降落在一片隱蔽的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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