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晴臉上的冷意緩緩散去,她抬眼看著老先生,那雙清亮的眸子裡重新漫上一絲屬於年輕姑娘的、恰到好處的局促和認真。她抿了抿唇,像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才輕聲開口:“老先生,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確實有三個……請求,想向您和國家提。”
“說。”老先生言簡意賅。
“第一個請求。”
蘇晴晴伸出一根手指,表情平靜,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老人都愣住了。
“我要知道,是誰要殺高山。”
她側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座沉默的“山”,語氣陡然變冷。
“不管他是誰,藏在哪裡,用什麼身份做掩護,我要把他從洞裡揪出來。我要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會議室裡,氣氛瞬間從對未來的憧憬,跌回了冰冷的現實。
周定國和周長庚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落在了高山身上。這個從頭到尾幾乎沒有存在感的警衛員,此刻卻成了風暴的中心。
高山的身形依舊如標槍般筆挺,但站在他側後方的周北辰,卻敏銳地捕捉到他垂在身側的拳頭驟然握緊,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根根泛白。更讓他心頭一震的是,高山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喉結極其艱難地滾動了一下,仿佛在用儘全身力氣,才能壓製住某種即將噴薄而出的情緒。那不是單純的激動或感激,而是一種更複雜、更滾燙的東西。
老先生沒有立刻回答。
他那雙洞察世事的眼睛,在蘇晴晴和高山之間來回掃視了幾遍。最後,他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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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了。”
老先生看向周定國,語氣不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份量。
“定國,這件事,你親自去查。動用你所有的權限,包括‘昆侖’的情報網絡。我給你三天時間,把藏在石頭下麵的那條毒蛇,給我揪出來。”
“是!”周定國猛地挺直腰杆,聲音洪亮。
他心裡也憋著一股火。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個功臣身邊的護衛,竟然三番五次遭到刺殺,這簡直是把整個南海明珠島守備師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第二個請求。”蘇晴晴伸出第二根手指。
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來。第一個請求就牽動了最高層級的調查,這第二個,又會是什麼?
周長庚更是滿眼期待,心想這丫頭總該提點跟科研相關的要求了吧?比如進入“昆侖”計劃的核心?
蘇晴晴看著老先生,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股子冷冽的氣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個……首長,我想要個房子。”
“房子?”周長庚愣住了。
周定國也一臉錯愕。
連周北辰都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抄了敵人老巢,立下不世之功,結果就為了要個房子?
“對,房子。”蘇晴晴點頭,說得理直氣壯,“最好是首都的,大一點的四合院。帶獨立廚房和衛生間的那種。”
這要求一出口,會議室裡剛剛因第一個請求而繃緊的氣氛,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泄了氣。周長庚臉上的期待凝固了,張著嘴,半天沒合上。周定國也是一臉錯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老先生,眼神裡滿是“我沒聽錯吧”的疑問。連周北辰都覺得,自己剛剛經曆了一場從珠穆朗瑪峰頂到農家小院炕頭的極限穿越。
老先生看著她,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趣味:“丫頭,一個四合院,可對不起你這份功勞。”
“夠了夠了。”蘇晴晴連連擺手,她撓了撓臉頰,眼神飄向彆處,聲音也低了些。
“我爹娘一輩子都在漁村,沒出過遠門。我想……等以後有機會,接他們來首都看看天安門,逛逛故宮,在院子裡舒舒服服地住上幾天。”
”再說了……”她頓了頓,聲音更低了,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要是以後大學恢複招生了,我也想考個大學,讀個書。我不想一輩子隻當個‘開船的’,我想正兒八經地拿一張大學畢業證回去。這樣,我爹娘在村裡跟人聊天的時候,腰杆也能挺得直一些,告訴彆人,他們的閨女,也是個有文化的讀書人。”
話音落下,整個會議室,死一樣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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