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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這個怎麼說?”她把香爐拿到櫃台上。
老板瞥了一眼,眼裡閃過一絲不耐:“那都是收破爛搭來的,你要是看得上,十塊錢拿走。”
周北辰的心都揪成了一團。兩塊錢的硯台,加這十塊錢的銅疙瘩,十二塊!他一個月的津貼才多少?這一下午,就花掉了大半個月的夥食費!
這筆錢要是在島上,能從供銷社換多少米麵油,能讓多少戰士在站崗後喝上一碗熱乎乎的肉湯?
可現在,就換來了這麼一堆在他看來跟廢品站收來的差不多的東西。他看著蘇晴晴那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心裡又急又無奈,簡直像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把救命糧換成了玻璃彈珠。
“十塊?”蘇晴晴的聲音拔高,“老板,你這也太黑了。你看這上麵全是鏽,都看不出原樣了,說不定哪個地方還漏個洞呢。五毛錢,我拿回去當煙灰缸。”
“五毛?你打發叫花子呢!”老板眼睛一瞪。
“那您這東西,跟叫花子要飯的碗也差不多了。”蘇晴晴把香爐往櫃台上一放,“算了,不要了。”
她轉身就走,乾脆利落。
“哎,等等!”老板急了,他這店裡半天沒開張了,“姑娘,價錢好商量嘛!八塊!真的不能再少了!”
“一塊。”蘇晴晴頭也不回。
“五塊!五塊總行了吧!”
蘇晴晴腳步不停。
“三塊!三塊你拿走!我賠本賺個吆喝!”老板在後麵喊。
蘇晴晴這才停下,轉過身,慢悠悠地走回來,臉上還帶著一副“你占了天大便宜”的表情。
她從兜裡掏出三塊錢,拍在桌子上,抱起那個銅疙瘩,塞進了高山懷裡。
“拿著,小心點,彆磕了。”
高山抱著那個冰涼沉重的香爐,點了點頭。
周北辰在旁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看著蘇晴晴那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感覺自己的認知正在被一下下敲碎。
這還不算完。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蘇晴晴就像開啟了某種奇怪的雷達。
她帶著兩個“保鏢”,在琉璃廠的各個店鋪裡穿梭。
她買的東西,在周北辰看來,簡直匪夷所思。
一家店裡,她花五塊錢,買了一堆被蟲蛀得全是窟窿眼的舊書。
另一家店裡,她花一塊五,買了個缺了口的青花瓷碗,碗底的泥還沒清乾淨。
還有一家,她花了八塊錢,買了一幅掛在牆角擋灰的畫,畫紙都泛黃發黴了。
周北辰和高山,從一開始的兩手空空,到現在的抱得滿懷。
高山麵不改色,他沒像周北辰那樣糾結於這些東西的價值,隻是默默地從背包裡拿出備用的繩子,將那些零零碎碎的物件一件件捆好,固定在自己身上,動作嫻熟得像在打包軍用物資。他把自己變成了一棵穩固的移動置物架。
在接過那幅泛黃的畫時,他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他不懂古董,但他看得懂她眼裡的光——那是一種尋到寶藏的、誌在必得的光。
這就夠了,她的判斷,他選擇無條件信任。
周北辰就沒那麼淡定了。他懷裡抱著一摞舊書,胳膊上掛著一幅畫,手裡還捏著那個缺口碗,感覺整條街的人都在看他笑話。
“蘇晴晴,你看我們倆現在像什麼樣子?”周北辰終於爆發了,聲音裡全是壓抑不住的抓狂,“像不像兩個剛從垃圾堆裡扒完東西出來的?”
蘇晴晴頭也不回,腳步輕快地鑽進旁邊一條更窄的巷子。
“有嗎?我覺得我們像凱旋的將軍。”
周北辰氣得想笑,他求助地看向身邊的同伴:“高山,你就不管管她?”
高山抱著一堆東西,腳步穩健,視線牢牢鎖著前方蘇晴晴的背影,過了兩秒,才從喉嚨裡擠出三個字。
“她沒錯。”
這三個字比“聽她的”更讓周北辰絕望。這已經不是服從命令,而是認同和站隊了。
周北辰徹底沒脾氣了,他感覺自己不是帶了個家屬出來,而是被兩個心意相通的“戰友”給孤立了。
這兩人,一個敢胡鬨,一個就敢跟著胡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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