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府邸,登上汽車,徑直向城外駛去。
街角,一個扮作黃包車夫的軍統特務見狀,連忙低聲向不遠處的趙簡之報告:
“隊長,陳陽他們上車走了,看樣子是出城,咱跟不跟?”
趙簡之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跟?拿什麼跟?”
等你跑去喊來汽車,人家早沒影了!六哥怎麼交代的?
隻監控府邸周邊,不得擅自離開!
他出去了,咱們沒辦法,如實上報就是!
“咱們是嚴格執行六哥的命令,明白嗎?”
(這其實是鄭耀先私下囑咐趙簡之的,監控走個過場,意思到了即可,沒必要深究,以免激化矛盾。)
那小特務連連點頭:“是是是,隊長說得對,咱們聽六哥的!”
汽車上,陳陽透過後視鏡,確認並無人跟蹤,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對車內眾人說道:
“軍統這位六哥,倒是有點意思。以後見到他和他的手下,都客氣點。”
眾人不解,趙虎問道:“總座,什麼意思?他們可是來盯咱們梢的!”
陳陽示意司機放慢車速,讓他們回頭看:
“委座安排軍統布控,按理說我們出行,他們至少該象征性地跟一跟。但現在人影都沒一個,說明鄭耀先對手下的吩咐是‘固守點位’,這明顯是出工不出力,不願意摻和這渾水。”
眾人恍然大悟,邱青泉點頭道:
“原來如此。看來這軍統裡,也不全是唐生誌之流的幫凶,還是有明白事理的。”
趙虎哼了一聲:“算他們識相!要是真敢像盯犯人一樣盯著總座,老子第一個不答應!”
與此同時,唐生誌公館內!
唐生誌焦急地向他的心腹問道:“怎麼樣?軍統那邊有消息了嗎?”
心腹低聲彙報:“司令,我們安插在軍統的內線傳來消息,昨天戴局長確實派鄭耀先的行動隊去調查了教導總隊。”
但調查結果顯示,陳陽部並無明顯疑點。鄭耀先的報告已經呈送上去了。
唐生誌眉頭緊鎖:“會不會是鄭耀先故意包庇?或者被陳陽收買了?”
心腹搖頭:“應該不會。鄭耀先是戴笠的嫡係,以手段狠辣、六親不認著稱,而且此前與陳陽並無交集,沒有理由幫他。”
不過,內線還報,委員長雖明麵上停止了對教導總隊的調查,但暗中下令,由鄭耀先安排人手對陳陽的府邸進行秘密監控。
唐生誌聞言,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嗬嗬,好!看來委座對陳陽,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啊!這就好,這就好!”
“光是監控怎麼夠?看來,我得再去給委座加把火,燒得再旺一點!”
他猛地站起身,臉上滿是狠厲:“陳陽啊陳陽,我看你還能威風幾天!快,備車!我立刻去見委員長!”
一場新的風波,隨著唐生誌的再次入宮,即將掀起。
而陳陽,在看似平靜的湖麵下,已然感知到了暗流的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