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七階靈能衛士的護盾應聲而碎,他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極力扭轉身軀,險險避過後續的劍光。
“哦!居然避開了!”
聽到聲音,三眼族隊長抬頭望去,隻見幾名身著素白勁裝,手持製式長劍的的人緩緩現身,他們目光冷冽,氣息沉靜。
發聲的是站在隊伍前方的人,他正用審視的眼光看著自己。
“你們......是什麼人!”
“你無需知道”為首的靈樞劍使看了看天色,“得抓緊下時間了”
身側的另一個靈樞劍使聞言,身影一晃,如同閃現般,下一瞬,已出現在一名試圖舉起武器的三眼族士兵身側。
那名三眼族士兵才剛剛將弓箭對準前方,便覺眼前一花,一抹快到極致的劍光如流星般閃過。
“噗。”
他所有的動作都凝固了,額頭豎瞳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一道細細的血痕從眉心浮現,他甚至沒能看清敵人是如何出手的,便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其餘幾名靈樞劍使也同時展開了行動。
他們的動作簡潔而又致命,沒有多餘的招式,每一次出劍都精準地切開三眼族士兵的要害。
魂鳴斬的月牙形劍氣悄無聲息地劃破空氣,輕易洞穿了那些看似堅固的能量護盾和作戰服。
戰鬥在三眼族隊長來不及做出反應之前,便已接近尾聲。
短短數息之間,除了他自己,其餘的“幽眼”小隊成員已儘數倒在了血泊之中,連一聲像樣的警示都未能發出。
三眼族隊長遍體生寒,一股無法言喻的絕望從心底升起。
他看著那些曾經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同伴,如今卻像被隨意丟棄的玩偶般散落在地,額頭那枚豎瞳因充血而顯得格外猙獰。
“你們……你們究竟想做什麼?”他的聲音帶著控製不住的顫抖,恐懼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
為首的靈樞劍使緩步走來,他手中長劍的劍尖在地麵上拖曳,發出輕微的“嚓嚓”聲,在這死寂的環境中顯得異常清晰。
他停在三眼族隊長身前不遠處,直視的目光依舊平靜。
“心解。”輕柔的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如同微風拂過水麵。
刹那間,三眼族隊長眼前的世界陡然一變。
他聽見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扭頭看去,竟是剛剛被“殺死”的同伴們,一個個完好無損地站了起來,正用一種困惑而憤怒的眼神看著他。
“隊長!你在做什麼?敵人明明在你麵前!”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是他最信任的副官。
三眼族隊長猛地轉回頭,卻發現原本站在那裡的白衣劍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蕩蕩的荒地。
“怎麼回事?”他額頭的豎瞳急速閃爍,試圖分辨真實與虛幻。
“小心,隊長!他在你左邊!”又一個聲音傳來。
他下意識地向左揮出手中的靈能短刃,卻劈了個空。
緊接著,右側傳來破空聲,他急忙格擋,兵刃交擊的觸感清晰無比,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武器上傳來的冰冷。
“不對……這不對!”
他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仿佛自己正站在屍山血海之中,腳下的地麵也變得黏滑濕膩,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他的五感徹底混亂了。
眼前所見,耳中所聞,手中所觸,鼻尖所嗅,都變得不可信。
他仿佛置身於一個由無數鏡麵構成的迷宮,每一個方向都可能是陷阱,每一個感官信號都在欺騙他。
“啊!”他發出一聲困獸般的怒吼,胡亂地向四周揮舞著武器,試圖驅散這無所不在的詭異。
就在他因為一個虛假的攻擊信號而將後背完全暴露的刹那,一道真正的、冰冷的劍鋒,無聲無息地從他感知不到的死角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