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周圍的路人依舊行色匆匆,仿佛在看一場無聲的啞劇。
石岩那邊,也遇到了麻煩。
他試圖溝通腳下的大地,可回應他的隻有冰冷堅硬的瀝青和混凝土。
追雲對著天空拉開弓,想要引動一絲氣流,結果連路邊少女的裙擺都沒能吹動一下。
嗯?
此時,封無涯的聲音在頻道中響起,帶著些許驚歎。
“此地,是將‘現實’的定義,替換成了它自己的版本。”
“我們身處其中,好似活在一本書裡。書上寫著‘人無法飛行’,那我們便永遠飛不起來。”
“想要打破這個囚籠,不能從內部撕毀書頁。必須找到寫下這本書的‘作者’,或是支撐這本書的‘裝訂線’。”
蘇錦讚同地點了點頭,正想說些什麼。
突然,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聲,伴隨著周圍人的尖叫,在他不遠處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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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轉頭望去。
隻見一輛巨大的紅色卡車,如同失控的野獸向前衝去。
駕駛室裡,司機在瘋狂地轉動著方向盤,臉上滿是驚恐。
而在卡車的前方,一個皮球滾到了馬路中央。
一個穿著背帶褲的小男孩,正搖搖晃晃地追了過去。
經典的電車難題,用一種更直白的方式,擺在了蘇錦麵前。
他清楚,這是一個陷阱。
一個針對他“人性”的陷阱。
如果他出手救人,無論用什麼方式,都等同於更深層次地參與到了這個世界的“因果”之中。
他將從一個“旁觀者”,變成一個“參與者”。
從而被這個世界的“規則”進一步同化、束縛。
如果他不出手,任由那個孩子被撞。
那麼,“見死不救”這個念頭,會不會成為一個心靈上的破綻?
一個“負罪感”的錨點?
敵人或許可以此為基,不斷地放大這種情緒,動搖他的心誌。
反正對於構築這個世界的存在而言,這隻是一場零成本的測試。
無論是救,還是不救,他都落入了對方的算計。
蘇錦的嘴角,反而向上勾起。
“想跟我玩這個?”
他沒有動。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那輛失控的卡車,看著那個茫然無措的孩童。
他的意誌,如同無形的絲線,探入了麵前的空間之中。
他沒有去構想“卡車停下”或是“孩子得救”這種需要直接乾涉“物理”的結果。
他的念頭,隻有一個。
“在那個孩子腳下,出現一個‘鬆動的井蓋’。”
這個念頭,無比清晰,完全符合這個“現代都市”的認知框架。
下一刻,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小男孩腳下的柏油馬路,毫無征兆地,憑空“消失”了一塊,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窟窿。
小男孩“哎呀”一聲,掉了下去。
失控的卡車,攜帶著萬鈞之勢,從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呼嘯而過,重重地撞在了街邊的消防栓上。
衝天的水柱噴湧而出,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絢麗的彩虹。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周圍的路人發出一陣驚呼,紛紛圍了過去。
有人報警,有人跑向那個窟窿,試圖救助那個掉下去的孩子。
一片混亂中,沒有人注意到。
那個癱坐在駕駛室裡、臉色煞白的卡車司機。
在某一瞬間,他那驚恐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頭顱,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緩緩轉向了蘇錦所在的方向。
那張本該屬於普通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冰冷的、超然物外的審視。
那雙眼睛裡,沒有驚慌,沒有恐懼,隻有一種帶著玩味、冰冷的智慧光芒。
它,深深地看了蘇錦一眼。
隨即,那抹光芒迅速褪去,司機的臉上重新被驚恐與後怕所占據。
他推開車門,連滾帶爬地跑了下來,語無倫次地向圍觀群眾解釋著什麼。
蘇錦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找到你了。”
他知道,這場遊戲的“荷官”。
終於忍不住,從幕後探出了一隻手。
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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