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花笙。
花笙鼓著生氣的腮幫,這個夏詩宇,竟然敢直接掛她電話。
她還不信這個邪了,想自己對付哪個男人不是百戰百勝。
怎麼能在夏詩宇這裡折了自己的名聲。
“咚咚”的敲門聲。
“請進!”想著是哪個不開眼的員工進來了,非找他泄氣不可。
走進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一雙水眸生出自然的嫵媚。
原來是何夢,原本打算泄氣的心思暫且作罷,還要仰仗這個傻女人為自己辦事呢,現在還不是得罪的時候!
不過是些工作上的事,忍住厭煩,花笙微笑地說:“夢姐,這些事情你就照自己的想法做,不用再來問我。”
何夢點了點頭,下去了。
“喂,夢姐,那個花生怎麼說。”現在全組的人都自動把花笙叫成花生。
“行了,乾你們自己的活。”何夢嫵媚地說道。
晚飯的時候,何夢路過陳曉歌那個長方體的書店,瞥見楚雨菱正和陳曉歌聊得火熱。
難道這就是書店老板的老婆,也許是女朋友,男才女貌,挺相配的。
何夢不由再向楚雨菱看了幾眼,忽然,感覺從楚雨菱身上看到了妹妹的影子。
楚雨菱拿了一本書坐在陳曉歌旁邊,她晚上不用加班,這兩天都在書店度過。
等陳曉歌書店關門了,再一起走回家。
楚雨菱租的房子就在陳曉歌那個小區。
楚雨菱手機忽然響了,劃拉一下,接通了電話。
“雨菱,我換新工作了。”一個有些激動的聲音傳過來。
楚雨菱沒存這個人的號碼,不過聽出來是在公司總部工作時一起工作的同事。
電話那頭,張春美激動地向楚雨菱說了這件事。
在公司,張春美這樣的性格,很容易被同事欺負,男人貪戀她的美貌,喜歡占她便宜。
女人覺得她性格軟弱,有事沒事總愛戲弄一下她。
隻有楚雨菱對這種欺負人的事沒興趣。
所以張春美一直把楚雨菱當作唯一的朋友,並把幾次楚雨菱對她無意中流露出來的禮貌視為珍寶,一直銘記在心。
但楚雨菱對她僅僅隻是普通的禮貌,所有的舉止都隻是出於她良好的教養。
所以她並不曾把張春美當過朋友。
“恭喜啊!”這也僅僅隻是禮貌。
“我找到以前的鄰居了,我們是青梅竹馬呢!”張春美高興地說道。
“好的,有時間,帶你這個青梅竹馬一起來聚聚。”這也隻是禮貌,不過由楚雨菱香糯柔美的聲音說出來,很有些真情實意的錯覺。
張春美又嘰嘰哇哇地說了幾句,她平時可沒有這麼多話。
可能她骨子裡還是初中時代那個活潑可愛的姑娘吧,隻是經曆了一些事,真正的性格被壓抑了。
掛了電話,張春美臉上還是有揮之不去的喜悅。
“很好的同事,還是閨蜜?”一旁的夏詩宇微笑地望著張春美。
“是朋友,最好的朋友。”張春美笑著說道。
夏詩宇挺喜歡這個活潑樣子的張春美,倒也挺好奇她口中的那個關係最好的朋友。
這個朋友竟有這麼大的魅力,能改變張春美如今軟弱靦腆的性格。
“好了,幫我搬一下,這個你還要不要?”夏詩宇指了指一個小盒子。
“不要了。”張春美望了望那個盒子,眼神裡又露出傷感來,真是一秒回到打電話以前。
夏詩宇不由搖了搖頭。
把這些攏共加起來也不是很多的東西,放進車裡。
儘量挑了一些張春美感興趣的東西聊了一下,尤其是那個張春美口中的朋友。
就這樣,四個輪子載著夏詩宇和張春美滾進茫茫的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