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與皇甫庭隔空相對。
他們高度平等,都是用平靜眼神盯著彼此,仿佛這一場大戰在他們看來,都與自己無關。
“我這一生向來算無遺策,但是雲雨瑤是個例外,而你是例外的源頭。”皇甫庭語氣平和的像是跟老朋友在聊天,“是你在龍首山改變了她的命運。”
周衝輕哼了聲:“你對天機閣的滲透還真是到了相當深的地步。”
皇甫庭背負雙手,幽幽的道:“這天下,聖地古族雖強,卻向世人敞開胸懷,唯有天機閣,三家輪流掌權,監視天下,視天下為棋子,也將自己置於天下人對立麵而不自知,天機閣的命運早就注定了,一如大齊隻有五十多年的國運,是不可更改的。”
周衝嗤笑道:“衛國公曾經目睹我大齊的大勢不可逆,所以選擇隱忍,順勢而為,謀劃我大齊五十多年,可我不同,這大勢再是不可逆,我依舊爭取了三年光陰,就像我們武者修行是在逆天改命一樣,我偏要逆大勢而行,背負大齊與這天下人戰!”
皇甫庭嘲諷道:“你靠什麼?靠唐北寒?”
……
上京城外,龍武衛軍營外。
副將羅擒虎看著唐北寒帶著親衛秘密遠去的背影,臉上流露出獰笑,他返回營地,直入自己的營帳內。
營帳很大,他大馬金刀的坐下來,打了個手勢,跟隨他日久的親衛匆匆離去。
不多時,有十七八人從不同的地方趕來,抵達營帳前,都是麵色肅然的彼此點頭,齊齊進入帳內,再共同向羅擒虎行禮。
“人到齊了吧。”羅擒虎道。
大家彼此看了身邊人一眼,不少人給出回應。
“齊了。”
“來了。”
“都到了。”
羅擒虎滿意的點頭道:“很好,大家等這一天很久了吧,嗬嗬,我也等的心焦啊,想想侯集大將軍屍骨未寒,我們又豈能讓他們如意。”
“就在方才,我親眼看到唐北寒帶著人離開了,定是去支援太極宮的,現在,我們也該行動起來了,按照計劃,先拆分龍武衛!”
眾人齊齊抱拳,要開口回應之際,有一個聲音搶先傳進來。
“拆?就憑你們也能拆了本侯的龍武衛?”
眾人驚愕的回頭看去。
就見唐北寒站在營帳門口,背負雙手,麵色冷峻,一雙眸子銳利如刀的盯著他們。
羅擒虎駭然站起身。
“你,你……”
在場其他人都駭然驚叫起來。
唐北寒沒有跟他們廢話,身形微動,如同一道流光在營帳內掠過,來到羅擒虎麵前站定。
他身後的那些人身體僵硬著,保持驚駭,尖叫,甚至妄圖出手的動作,然後再一個個摔倒在地,全部死了。
羅擒虎嚇得咽口唾液,踉蹌後退,絆倒椅子,跌坐在地上。
“赤金炎虎羅氏背叛大齊,投靠景先生,已然被滅門,你覺得本侯會查不出你的來曆身份?你以為你們做的那些手腳真的那麼乾淨?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能瞞過本侯的眼睛?”唐北寒冷冷的道。
羅擒虎臉色慘白。
唐北寒一指點在他的胸口。
羅擒虎頓覺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瞬間席卷全身,仿佛億萬螞蟻啃食全身每一寸地方,痛的他哀嚎。
“本侯的蟻噬術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當然,你可以多忍一會兒,讓本侯看看你能堅持多久才會活活疼死。”
羅擒虎咬著牙,拚命忍著。
唐北寒冷漠的道:“赤金炎虎羅氏雖說滅門,卻也是有分支在其他州,未來不見得完全沒有重新崛起的可能,但是,你若不吐露點東西,本侯可以保證,此戰之後,無論你一家老小藏在哪裡,都會找出來,送入地獄去見你。”
羅擒虎驚怒道:“不要,你……”
唐北寒打斷他,道:“彆跟我說什麼仁義道德,對於你,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