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紅鸞道：“兩大王族之一太陰妖鵬族的羽落曦，十大戰族之一銀瞳妖鹿族的鹿清秋。”
“我請聖地找她們的畫像，一直沒有回信。”
周衝道：“那時候的宇文幽篁在聖地威勢太盛，有人陽奉陰違很正常，現在局勢變了，我們聯名修書一封，送給新任聖主的第一任嫻妃，以聖地之能，定能挖出她們容貌長相的。”
雲紅鸞道：“好。”
她又疑惑的道：“哪裡不對勁兒呢。”
她思索好一會兒後，眸子微亮，道：“當時詢問姬嬋心，她回答是羽落曦和鹿清秋後，就馬上借口離開了，分明是故意在躲避問題。”
“可如果她認為景先生是其一的話，那麼給的信中說是鬼影劍道又是怎麼回事？”
“羽落曦和鹿清秋所在的種族，都有種族妖聖，妖人武道是以血脈為基準的，怎可能改修鬼影劍道。”
“前後矛盾，說不通。”
“她在有意隱瞞。”
周衝想到之前種種，尤其是在青鸞棲鳳台大火前，兩人擊掌為誓，上京之戰的並肩作戰，不由得歎口氣。
蛇蠍女的稱呼，並非空穴來風。
他們在景仁宮細查了一番，並無任何發現，隻能說趙玉璟是真的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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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是黎明前了。
景仁宮門關上。
又一座宮苑冷清了，不知多少年後，才會有新人入住，卻不會記得曾經主人的故事，一如重華宮，未來也會被遺忘那段傷心事的。
……
養心殿。
滿頭白發，更加衰老，中氣不足的文德帝正在德海的伺候下，喝參湯。
是周衝第一次從星龍秘境帶出來的龜元壽參用特殊材料，經過丹道高手製作出來的，對續命，增壽有奇效。
之前暴走，讓文德帝損耗太多，使得他現在看上去垂垂老矣。
喝完參湯後，文德帝擺擺手。
德海等退了出去。
文德帝躺在床上，沒去看周衝，而是看著房頂許久，道：“為父老了，都沒明白你不告訴為父，是為了為父好。”
“以後，你儘管放手去做吧。”
他再次擺擺手。
周衝道：“父皇保重龍體，兒臣告退。”
養心殿內就剩下文德帝一個人，他眼角滑落淚水，世人哪裡知道，他年幼時就遠達不到先帝的要求，沒有被當成太子培養，卻因為先帝再無其他子嗣，方才被迫成為太子。
最初的時候，他想的是先帝武道通天，可能等他死了不知多少年後，先帝還康健如初，所以他從不擔心有朝一日自己登基，隻想著與當時的太子妃，如今的廢後燕紫薇享受快活日子，何曾想到，先帝暴斃，他的人生急轉直下。
許久後，他喃喃地道：“蒼天待我也算不薄，三十多年前是父親頂著，三十多年後是兒子頂著，嗬嗬，我從現在開始，又可以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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