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鎮九幽和雀折枝陪著他登山。
三人體會到的壓力是不同的,是根據境界來的,這時候周衝武道境界是歸藏境四重天,煉體是星象境三層,承受的壓力就是星象境三層。
鎮九幽和雀折枝則是星象境九層。
三人同步登山。
山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山,雖然釋放出來的光媲美太陽,卻並沒有熱量,很奇怪。
山上沒有任何生命,就是光禿禿的一座山。
攀登三千丈後,雀折枝落後了,周衝讓她進入九極混元洞天。
三千五百丈後,鎮九幽也跟不上周衝的腳步了,他也進去了。
周衝獨自繼續攀登。
五千丈,八千丈,一萬丈,兩萬丈,五萬丈,直至九萬丈的時候,他才看到山巔。
這時候,他已經花費四天時間了。
四天,令他近乎枯竭。
當他回首看下去的時候,雲霧翻滾,早已看不到下方,倒是能眺望到遠方的黑暗,黑的粘稠,黑的將山體釋放的光給阻擋在外。
“折枝,魂與體是不同的兩個人結合;九幽是詭命,他們在這裡都因各種原因難以寸進,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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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衝繼續孤獨的攀登。
半日後,他登上山巔。
以他的判斷,這似乎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丈的高度,甚至可能還有九尺九寸,隻是他沒那麼細致。
山巔有火,有黑暗。
火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球體綻放出來。
黑暗像是粘稠的液體,充斥其間,似是想要滲透到球體,將其覆滅。
在這火焰與黑暗之間,還有一具一絲不掛的完美無瑕胴體躺著,昏睡不醒。
“曦禾!”
周衝看到那張臉,有些吃驚,又有些意外。
他看向那球體,道:“至陽!”
他深吸口氣,穩穩心神,邁步走過去。
火焰與黑暗讓人生出很彆扭的感覺,似是能將人的肉身與靈魂分離出來,令人很不適應,哪怕是周衝使用囚心獄劍道也完全沒用。
他隻能強自忍耐著,途經曦禾的時候,他想開啟九極混元洞天讓雀折枝來給她穿上衣服,發現九極混元洞天與他聯係猶在,卻像是很遙遠,根本打不開。
他隻能從儲物袋取出自己的衣服親自給曦禾穿上。
“抱歉,隻能我來了。”
穿好後,曦禾也毫無反應,若非有呼吸,有生機,她就是個死人。
奇怪的是,她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打破與聖約平衡的力量,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衝壓下好奇心,將曦禾放下,邁步向前。
接下來,他體會到為什麼曦禾躺在這裡了,那黑暗竟然侵襲他的靈魂,哪怕是囚心獄劍道守護,血月誅魂劍道照射,幾乎失效。
他向前一步,都像是經曆靈魂與肉身雙重的暴擊,是那種一隻腳落下,即遭到一次暴烈衝擊,而不是持續性的,這像是在戲謔他似得。
他咬著牙,一步步的前行,承受一次次的暴擊。
當他到達距離至陽一步之遙的地方,黑暗沒了,他的靈魂也沒再被暴擊。
他看著至陽,感覺有點怪。
就這樣拿到了?
這一路走來,大火,黑暗,高山,好像並沒有什麼,頂多是山巔帶來的影響。
這麼想來,似是烈陽古墟的變故尚未完成演變,也就是說那大火尚未能對肉身造成傷害,那黑暗尚未對靈魂開始傷害,他就先一步趕過來了。
“至陽,箭神羿的血侵染的金烏之心。”
他盯著至陽,感覺不像是一顆心。
他深吸口氣,伸出手去抓至陽。
當他手指尖觸碰到的時候,外在的球體形態迅速收縮成一個紅色的如同心形的石質物體。
他還想看看至陽具體的模樣兒,四周的火焰與黑暗頓時化作流光衝向天空,這高達近十萬丈的山體開始崩解化作巨大的光束衝向天際,那遠方的黑暗與大火同樣如是。
昏睡的曦禾也要被帶走,他衝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住。
下一刻,天際億萬道祥瑞聖光普照。
眾聖之碑出現。
周衝開始覺醒葬天師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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