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堂的變革如火如荼，專利體係的建立更是將創新熱情推向了高潮。然而，在這片喧囂與忙碌之中，淩皓並未忘記那個最初跟隨他、被他視為科學修仙體係第一位“實驗對象”兼開山大弟子的樸實少年——阿土。
自從淩皓用自製的簡陋儀器為阿土檢測出那特殊的“變異靈根”淩皓私下命名為“高靈敏度混沌靈根”），並為他量身定製了那套備受爭議的《科學養炁初版方案》後，阿土的修煉就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
不再需要像其他人那樣苦苦感應虛無縹緲的靈氣，他的任務變得非常“物理”和“數據化”：每天準時服用淩皓特製的“營養靈液”根據他的代謝數據精確配比）。完成規定組數的“靈能體操”實則是針對他特異體質設計的能量引導和經脈刺激動作）。佩戴一個記錄手環，實時監測心率、體表靈壓、能量波動等多項生理指標。每隔三天，還要到淩皓的實驗室進行一次“全麵體檢”，包括能量場掃描、經脈通透性測試、細胞活性采樣等。
這個過程枯燥、繁瑣，甚至有些怪異。不少同期弟子私下裡嘲笑阿土是“淩師的藥人”、“人形測靈儀”。但阿土卻毫無怨言，他對淩皓有著盲目的信任和感激，是淩皓給了他希望，無論多奇怪的要求，他都一絲不苟地執行。
這一日，又到了阿土的全麵體檢日。他輕車熟路地來到淩皓那間堆滿各種奇怪儀器的實驗室。
“老師，我來了。”阿土恭敬地行禮。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和鍛煉，他原本瘦弱的身板結實了不少，臉色也紅潤了許多，眼神裡有了光采。
“嗯，躺上去吧。”淩皓正埋頭在一台新改裝的、結合了多種探測法陣的“多功能體測儀”前調試著參數，頭也不抬地說道。
阿土熟練地躺上那張鋪著潔白軟布的檢測台。台子周圍幾個金屬臂緩緩移動過來，發出柔和的光芒，開始對他進行全身掃描。
嗡…儀器低鳴，旁邊一塊巨大的玉璧上開始飛速刷過密密麻麻的數據流和三維人體模型。
淩皓看著數據，時而點頭，時而凝神思考，手指在控製玉盤上飛快地點動著。
“心率58，靜息狀態靈力波動頻率穩定在3.72靈赫茲波段，很好，比上周又下降了0.1，說明心臟負荷減輕，能量利用效率提升。”“體表靈壓平均1.03標準單位，波動範圍±0.02，控製力進步顯著。”“經脈平均通透性指數提升至65，較基線值初始30）翻了一倍還多！特彆是手太陰肺經和足厥陰肝經，指數分彆達到78和81！淤塞點減少了七成！”“細胞線粒體淩皓稱之為‘靈能體’）活性密度增加15，atp…呃，基礎能量單元合成速率提升22…”“體內沉積重金屬雜質含量下降至警戒線以下，丹毒清效果顯著…”“混沌靈根活躍度指數穩定上升，對多屬性靈氣親和性均有微弱提升…”
淩皓一邊記錄，一邊報出一連串阿土聽得半懂不懂的數據指標。
雖然聽不懂具體術語，但阿土能聽懂“很好”、“提升”、“進步”這些詞，心裡美滋滋的，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
全麵掃描結束，淩皓又抽了阿土一滴指尖血，放入一台微型的“血液成分快速分析儀”中。
片刻後，結果出爐。“靈血紅細胞攜氧量提升…靈氣代謝中間產物濃度優化…激素水平處於最佳區間…不錯，非常健康。”
淩皓終於抬起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將一疊厚厚的、寫滿了數據和圖表的報告遞給阿土。
“給，這是你本周的‘體質報告’。所有數據都在向好發展。根據模型預測，照此趨勢，再有兩個月，你的基礎體質就能達到甚至超過普通三靈根弟子的平均水平。”
阿土雙手接過那疊沉甸甸的報告，看著上麵那些複雜的曲線、柱狀圖和百分比，雖然看不懂，但他能看到幾乎所有箭頭都是向上的！綠色代表良好）的區域遠遠多於黃色代表需注意）和紅色代表警告）的區域！
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和成就感湧上心頭。他的每一點努力，每一點進步，都被這些冰冷而客觀的數據記錄了下來，看得見，摸得著！
“多謝老師！”阿土聲音有些哽咽，“沒有老師，我…”
“打住。”淩皓打斷了他的抒情，“感謝的話以後再說。科學不相信眼淚，隻相信數據和結果。你自身的努力和堅持，才是數據向好的根本原因。”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現有的《初版方案》優化潛力已經接近極限。是時候進行版本更新，引入一些‘強化模塊’了。”
“強化模塊？”阿土好奇地眨眨眼。
“嗯。”淩皓從旁邊的恒溫櫃裡取出一支小巧的琉璃管，裡麵是一種泛著淡淡金綠色光澤、仿佛有生命般緩緩流動的液體。
“這是基於你的最新體檢數據，專門為你量身定製的‘基因表達誘導劑1型’。”淩皓晃了晃琉璃管，“其主要成分是提取自‘千年青玉髓’和‘活性星辰苔’的活性因子，配合納米級能量載體，可以靶向作用於你的混沌靈根相關基因片段，溫和地促進其表達和優化，理論上可以進一步提升你對靈氣的感知範圍和吸收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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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土聽得雲裡霧裡，但“提升感知範圍和吸收效率”他聽懂了，頓時眼睛放光。
“當然，這隻是理論。”淩皓語氣嚴謹，“需要經過臨床實驗驗證其安全性、有效性和最佳劑量。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正式升級為‘1期臨床實驗誌願者’。這是知情同意書，上麵詳細說明了可能存在的風險和收益，你看一下，如果同意，就簽個字。”
淩皓又遞過來一張寫滿了字的靈帛。上麵用最直白的語言描述了實驗目的、方法、潛在風險如輕微不適、效果不及預期等）和權益免費使用、優先獲得後續優化版本等）。
阿土看都沒看具體內容，直接在末尾按上了自己的手印。“老師，我信您！您讓我試啥我就試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