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亦笙從藤蔓強製喂藥的鉗製之中掙脫開來,已然為時已晚。
“啊啊啊啊……”
她目眥欲裂,本就紅腫的眼睛,死死盯著君沐澤,仿佛要用目光將他淩遲。
“君沐澤!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都該死……”
崩潰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昏暗的山洞,被藤蔓捆縛住的一眾君家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聽清楚了君沐澤的名字。
心中頓時驚慌不已。
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君沐澤沒在去理會已經陷入癲狂的君亦笙。
轉身之際,一道聲音叫住了他,“沐澤兄留步!”
開口的正是先前的那年輕男子——莫弦。
莫弦並非君家人,也非君家某個人的契約者。
確切的來說,他和不久前的君沐澤幾人一樣,都是覺醒修煉天賦多年,卻始終未能被契主契約的男子。
隻是,他沒有君沐澤幸運,至今都還未被契約,現在還落到了君亦笙的手中。
兩人雖說是舊識,可也不過幾麵之緣。
因為有著同樣的遭遇,所以便斷斷續續有了一些交集。
當時兩人的處境,與現在相比,竟是完全反了過來。
見君沐澤停住了腳步,莫弦心中浮現起幾絲希冀,現在這是他能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了。
“沐澤兄,可否看在咱們以往相識一場的份上,讓你的契主放了我?”
“我與君家並非一路人,隻是一時不慎,才落到了君亦笙的手中。”
他此刻被藤蔓高高吊在洞頂,生怕君沐澤聽不見,說話的聲很大,癲狂狀態的君亦笙自然也聽到了。
意識到到手的貨物竟然還想逃,狠厲的目光一瞬間便鎖定了莫弦的身影。
“狗東西!你竟然想跑?”
“你算個什麼東西?以為本小姐現在勢弱,你便能如此肆無忌憚了嗎?”
“你的母父可都在我的手裡,你今天若是敢踏出這個山洞半步,便等著給她們收屍吧!”
君亦笙剛剛被喂了兩種毒藥,氣血翻湧間,猛地吐出一口心頭血,修為竟是隱隱有了倒退的趨勢。
這一變化成功讓她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徹底崩盤,也不等莫弦說什麼,再次將矛頭對準還未離開的君沐澤。
“還有你,君沐澤,該死的賤人,賠錢貨,滾……快給我滾……”
“哈哈哈,我早就該將你送進窯子裡!”
“遲了,就遲了一步。”
“天生下賤的東西,就該被踐踏,被羞辱,被吸血。”
“我早該將你送去的,哈哈哈哈……等你被玩爛了,芙心那個賤人再契約你,你猜,她會是直接殺了你,還是讓你再窯子裡繼續賣……”
眼看這人說的話越來越惡心刺耳,在山洞之外等著的芙心終於聽不下去了。
“嘖……死到臨頭了,怎麼還這麼話多?”
芙心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君沐澤猝不及防,對上芙心有些陰沉的眼眸。
他心中一突,還以為是芙心等的不耐煩了。
“妻主,我……”
芙心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揮手間,一顆白色的種子被她精準扔進了君亦笙咆哮大張著的嘴巴之中。
察覺到自己又被喂了東西,君亦笙瘋狂往外吐,可卡在喉嚨口的種子卻像是一瞬間便生了根一般,任由她怎麼吐,都吐不出來。
實際上,那種子也確實是生了根的,並開始迅速往君亦笙每一寸血肉之中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