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心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對幾個契約者的保護太過了。
他們現在的實力已經,早不是自己記憶中的樣子了。
且她沒有出現之前,他們也並不是養在溫室之中的花朵,經曆的風雨並不比自己想象的少。
一直以來,芙心總是習慣了自己衝在前方,遇到的高階異獸,也從未想過讓他們幫忙。
總是想著,她自己能解決的,也用不上他們,若是自己也解決不了的,幾人就更解決不了了。
可是這樣的過度保護,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他們想要的。
契約者對妻主的保護欲,是刻在骨子裡的天性,想要他們違背天性,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想通之後,芙心再看自己的幾個契約者,心裡也有了不同的想法。
看幾人消耗都不輕,芙心飛身靠近,緩緩落到地麵之上,一人先喂了一顆丹藥,身上的傷口便恢複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傷勢,順便也用木係靈力治愈了。
五個人,傻了一般,讓張嘴張嘴,讓抬手抬手,乖乖排隊,挨個眼巴巴的等著芙心給治傷。
這樣子,險些沒把她逗笑。
見幾人實在緊繃,芙心調侃道:“不是已經打贏了嗎?怎麼還這麼緊繃?我比那異獸還可怕?”
最後一個輪到治傷的駱煜初聽她這麼說,想也不想的便反駁道:“怎麼可能,妻主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一個畜生怎能拿來與妻主相提並論。”
芙心輕笑一聲,抬手理了理他額間亂掉的碎發,“原來我這麼好呢,那你們緊張什麼?”
駱煜初小心翼翼詢問:“妻主還生氣嗎?”
芙心一愣,臉上的笑意緩緩褪去,她什麼時候生氣了?
但是看幾人都是一副惶恐小心的樣子,突然覺得,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她沒回答駱煜初的問題,反而詢問道:“那小八覺得,是你們做了什麼事情讓我生氣了?”
駱煜初神情變得不自然,但還是老老實實說道:“是我們不聽妻主的話,惹了妻主不開心,現在還擅作主張跑過來。”
芙心點頭,“確實。”
其他幾人聽她這麼說,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想要開口解釋,卻發現根本無從解釋。
他們就是沒有聽從妻主的安排。
芙心沒有著急表態,隻繼續問道:“還有彆的嗎?如果隻是這個原因,你們為何如此心虛?”
沒等幾人回答,她又繼續自顧自說道:“因為那個莫弦?”
莫弦的名字一出,直接便將幾人的小心思戳破。
芙心沒錯過任何一個人的表情,很好,那就是猜對了。
她回想起隊伍撤退之時,幾人似乎是想拋下莫弦,獨自離開的。
若不是她傳音,讓人回來,莫弦這個工具人,指不定成了異獸潮的腳下泥了。
這麼明顯的針對,她想不看出來都難。
特彆是舒原,他似乎對莫弦這個人很防備,聯想起他昨日在空間之中的異常,芙心看向舒原,直接問道:“阿原也認識莫弦嗎?”
舒原一愣,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慌亂,“對,是認識的。”
芙心點點頭,“那是莫弦這人有何不妥之處?”
麵對芙心的疑問,舒原隻覺喉頭發緊,胸腔逐漸被酸楚盈滿,艱難道:“暫時並無不妥。”
芙心又看向另外四人,“你們覺得呢?”
看著臉色已經變得異常慘白的舒原,君沐澤歎口氣,選擇坦白自己的心思,“妻主,莫弦的身份特殊,所以我們才會多有擔憂。”
身份特殊。
芙心仔細想了想,這人的身份有什麼特殊的。
她甚至都沒有仔細看過對方的臉,記憶深刻的,隻有那一雙灰藍色的眸子。
他有什麼特殊之處呢。
不僅能力特殊,沒有被契約的獨身男子的身份也很特殊。
看年紀,莫弦應該與自己的幾個契約者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