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霎時安靜下來,芙心深吸一口氣,剛剛退去的煩躁感再次湧上心頭,很是懷疑是不是那蟲王血留下的後遺症。
心念一動,便將一地的高階異獸屍體全部收進了空間之中,而後拿出飛舟準備離開。
她這一番話,卻是讓所有契約者都不知所措的僵在了原地。
芙心生氣了,但是並不是因為他們針對莫弦而生氣。
駱煜初和南璟意兩個心大的,此刻更是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惹得妻主生氣。
也不敢像往常一般,撒嬌賣癡的粘上去,怕反而適得其反,惹了妻主厭煩。
他們從小便被要求學習的,是如何討妻主歡心,如何服侍妻主。
可絞儘腦汁,回憶以往所學,卻是沒有一樣能解決眼前困境的。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呢。
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卻是沒有一個人成功抓住。
既是做錯了,那便該罰。
哪怕妻主並沒有說什麼,他們也該自覺認罰。
見芙心頭也不回的上了飛舟,幾人默默跟上,隻是走到甲板之上便停住了腳步,然後結結實實的跪了下去。
雖然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但是認錯態度都十分良好。
幾人身上的傷雖然治好了,但破損的衣物還來不及換,看上去依舊狼狽。
即使跪著得筆直,配上那惶恐無措的表情,也像極了雨夜被丟棄的一窩可憐小狗。
好巧不巧的,上天十分應景的給幾人加了個雨幕背景。
雖然雨水不能穿過飛舟的防護罩落到幾人身上。
但看起來更加淒慘了不是。
芙心自然知道他們跪在了外麵,心中有些無奈。
她也明白,自己這氣生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應該用自己上輩子的感情認知,來衡量他們的行為。
他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在一段本就不平等的感情之中,要求對方完全交付信任,本就是強人所難。
他們能有什麼錯呢?
非要怪的話,還是怪那蟲王血好了。
想通之後,她反而更不想麵對幾人了。
也不可能一直讓人這麼跪著,芙心乾脆將人直接收進了空間之中。
然後,回到空間的幾人發現,自己竟是跪不下去了。
每次想繼續跪的時候,膝蓋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般,根本彎不下去。
雖然芙心不讓他們跪,可這並不能讓內心惶恐的幾個契約者因此鬆一口氣。
在空間之中,見不到芙心,心中反而更加惶惶不安。
有一種,被遺忘丟棄在了角落的感覺。
舒原愧疚的看向另外四人,語氣低落,“是我連累你們了。”
其他四人都不是愛多思多想的人,莫弦的事情,也是因為他的點撥,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
如今芙心都不願意見他們了,往後的日子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幾人自是不可能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舒原身上。
君沐澤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舒原的想法又何嘗不是他們自己的想法,否則怎麼會被三兩句言語左右?
說到底,還是他們太害怕有人分走芙心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