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心的這一覺睡得格外漫長,再次睜開眼睛時,手腳都有些發麻。
被她壓在身下的君沐澤依舊維持著她睡著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仿佛一個肉墊子,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淡雅香氣,很是助眠。
芙心動了動發麻的手腳,想要撐起身體坐起來。
結果手腳都不怎麼聽使喚,她隻能將埋在君沐澤腦袋抬起來,看看身下的人有沒有被她壓死。
她想不明白,她現在享受著整個空間的神力供給,怎麼說也算個半神了吧,怎睡個覺還能給自己睡麻了?
這就是肉身強度跟不上的後果嗎?
她無語的抬起頭,與睜著一雙清明鳳眼的君沐澤四目相對。
很好,這人是醒著給她當肉墊子呢。
剛抬起的腦袋啪嘰一下,又摔了回去,砸在君沐澤好看的鎖骨上,兩人都沒忍住哼了一聲。
芙心用臉頰歉意的蹭了蹭他被砸到的鎖骨,“抱歉,阿澤,給我捏捏手腳,睡麻了。”
君沐澤感受著拂過鎖骨的溫軟臉頰,隻覺臉上燒得厲害。
本來兩人睡著的時候,衣服還穿得好好的。
結果,一覺醒來,芙心的衣服依舊穿得好好的,他身上的衣服卻是,除了一件輕薄的貼身裡衣外,其他的全不翼而飛了。
連帶著最後的裡衣都被蹭得鬆鬆垮垮,露出大片的肌膚。
明明與妻主坦誠相見的次數數都數不過來了,恢複了上輩子的記憶後,他反而更加害羞起來。
害羞歸害羞,他手上的動作也一刻沒耽誤,將睡得手腳發麻的芙心放平,輕柔細致的給她按摩著手腳。
芙心這才注意到他不知何時已然衣衫半解,寬鬆的裡衣微微敞開,露出底下的大片肌膚,白的晃眼,紅的曖昧。
她不禁反思自己,這睡夢中無意識扒人衣服的惡習到底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不過,扒了衣服抱著睡,卻是比不扒衣服的抱著舒服啊。
芙心一手拄著腦袋,饒有興趣的看著低垂著眉眼給她按腿,始終不肯抬頭看她的君沐澤。
有點不對勁,好像很久沒看過他這麼害羞了吧?
察覺到對麵看過來的灼熱目光,君沐澤按腿的動作變得有些僵硬,知道自己的臉定然是紅得不能見人了。
見芙心緩過來了,便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抬起頭,與她看過來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芙心衝他挑了挑眉,調笑道:“阿澤的臉怎麼這樣紅?莫不是方才被我砸傷了?”
君沐澤隻覺,剛剛想起的,記憶中神木大人那神聖不可侵犯的濾鏡碎了個徹底。
很是懷疑,自己當初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融合了這輩子的記憶後,他懂了。
隻怪當初的自己見過的世麵太少,太過單純。
他的神木大人,明明一直都是那樣的跳脫性子。
從前就愛逗弄靈智尚不完整的他們,現在也一直沒有變。
他無奈歎口氣,摸了摸先前被蹭過的鎖骨,“沒有受傷,但還是有點疼。”
芙心立馬關切道:“過來我看看。”
看著那鎖骨上泛起的紅痕,她還真有些不確定了。
雖然都是肉體凡胎,可她也比他們強出太多了,這一個不注意的,還真有可能將人傷了。
君沐澤靠過來,主動脫了身上僅剩的那一件裡衣,俯身靠近,帶著芙心的手,撫摸上了他鎖骨。
摸著摸著,還有往下帶的意圖。
芙心看著他這一係列舉動,眯了眯眼睛。
這好像是在勾引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