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箏說了半天,口乾舌燥,加之中毒受傷,光是站著都費勁。
在她一番毫不留情的責罵之後,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一旁的芙嫣見自家母親臉色實在是不好看,也跟著開口勸芙心:“四妹妹,母親她身體不好,你就莫要與她計較了,快起來讓母親坐下休息休息吧。”
芙心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欠奉,依舊坐得四平八穩。
芙箏被她這油鹽不進的態度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被身旁人扶著,一隻手顫抖的指責芙心,換了個策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這逆女,當初若不是你在外惹下禍事,我芙家怎會平白遭人報複,落到如今的田地。”
若不是家族沒落,實在無人可用,她怎會辛辛苦苦的親自參加圍獵。
一路上還得看那些傭兵的臉色,現在見到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她怎能心平氣和?
出息了又怎樣,她隻要還姓芙,就永遠彆想擺脫她們。
隻要她先將人捏在手裡,暫時奈何不了她又如何,她有的是辦法製裁她,等回了城……哼!
早在人群之中看到芙心的第一眼,芙箏心裡便有了想法。
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在她身上得些好處,安然回城後再謀算。
芙心淡淡掃視了圍到跟前的一眾人,驚喜發現芙家人口銳減,那個最為囂張芙華竟然都不在。
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怎麼的。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打算再聽聽這些人還能說出些什麼屁話來。
“接著說啊,怎麼就說完了?”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成功將眼前的芙家人噎住。
芙箏看了一眼從遠處慢慢走過來的顧序川,神情瞬間變得陰沉,“若不是因為你得罪了顧家,芙華她怎會被顧二小姐打斷腿,機會都擺在你的眼前了,你竟還不識抬舉,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我芙家的損失,你必須承擔,還有你二姐的腿,你也必須想辦法給她治好。”
“還有……你這次出來,得到的所有獵物,得全部上繳充公。當然……母親也不會虧待你的,等回去了定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芙箏越說越順,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怪異目光,並不覺得自己的這點要求有什麼過分的,這可是她的女兒,她的東西本就該是她的。
芙心越聽越覺得好笑,“這樣啊,還有嗎?還有什麼要求,一並說了吧。”
芙箏見她並沒有出言反對,心中得意。
她就說嘛,芙心從小就很是努力,為的不就是獲得她這個母親的認可嗎?哪怕沒有覺醒修煉天賦,也從未放棄。
她都知道,隻是當初的那個廢物不值得她多看一眼罷了。
她始終堅信,芙心負氣離開,也隻是小孩子脾氣罷了,她這個當母親都親自放下麵子來哄人了,她還能不乖乖聽話不成。
此刻的芙箏,隻覺身上的傷都沒那麼痛了。
她抬手點了點芙心身後的那一株黃金藤蔓,“你這藤蔓是高階靈植吧?有這樣的好東西,你不知道先拿來孝敬長輩嗎?”
“還有,你現在就把狩獵的收獲都交給我,你年紀還小,哪裡會管家,揮霍無度,你那點家當能撐多久,從現在開始,前來解毒的人,每個人都要收靈石……還免費給人解毒,沒見過你這麼傻的,”
芙心笑著點點頭,將手上的儲物手鐲摘了下來,遞過去,“好啊,拿去吧。”
見她居然這麼容易就鬆口,芙箏又有些遲疑了,
“就這麼點?你不是本事很大嗎?收獲的獵物一個儲物鐲子就能裝下了?你該不會藏私了吧?你那幾個夫郎們手裡的也得上交。”
早在芙家人靠近的第一時間,分散在人群各處的契約者們便回到了芙心的身邊,聽了芙箏的要求,幾人都沒有動作,隻是看向她的目光都帶著幾分不善。
被幾個修為高深的小輩這樣盯著,芙箏沒忍住打了個哆嗦,但很快又擺起了長輩的譜,“你這幾個夫郎都是什麼規矩,你到底會不會調教人,當時讓你大爹爹好好幫你管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