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雇傭的獸車之上,寬敞的車廂內空無一人,外頭的車夫卻絲毫未察覺,隻專心致誌的操控著前方喂過特殊丹藥,專門用來拉車的行獸。
回到熟悉的環境,緊繃了一晚上的舒原幾人終於放鬆了下來。
原本在空間中修煉的四人見他們回來了,立馬結束了修煉,聚到一起,問起了宴會上的事情。
實在是南璟意和駱煜初這兩麵上的表情實在太明顯,都是一副知道了大秘密的得意模樣。
這也讓其他沒跟著去的幾人好奇起來。
芙心沒有瞞著的意思,反正待會兒回到客棧,他們就能見到那神使的真麵目了。
特彆是小魚,新仇舊恨的,可以先揍一頓出出氣再說。
知曉宴會之上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大家內心都很是不平靜。
莫弦:“這麼說來,妻主之前未能覺醒修煉天賦,都是那丹藥的原因,是那些神使在背後搞的鬼。”
“那那些人為什麼要對原來的芙心下手?”
“若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為何不直接動手,以絕後患?”
小魚嗤笑一聲:“你以為他們不想嗎?那再怎麼說,也是神木的分身之一,陰溝裡的臭老鼠,也就敢在背後使些小手段了。”
若是芙心的本源力量在,先前也容不得他們猖狂。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終於能見到所謂神使的真麵目了。
神木回歸後的第一次交鋒,大家都很是興奮。
其他幾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落到了小魚的身上。
在空間中時,小魚慣愛以人魚形態示人,長長的火紅魚尾耀眼又奪目,赤裸的上半身上總是掛著各種各樣的飾品,在一眾裹得嚴嚴實實,袖口衣領都整理得一絲不苟的男人之中,獨樹一幟,加上那驚人的美貌,真真是讓人難以忽視。
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幾人都會下意識遠離小魚。
無他,實在是,人魚形態的小魚太大隻,本就高大的身形加上長長的魚尾,能生生將身邊人襯托得矮下去幾分。
沒保住本體的幾人深知自己比不了,隻得默默遠離這個異類。
芙心可不知道他們還有這樣的顧慮,隻覺得身邊人都各有各的好看。
她也看向了小魚,“待會兒就能見到故人了,小魚若是想,可以先揍一頓出出氣。”
小魚勾了勾唇角,“小魚很期待呢。”
一直默不作聲的顧序川突然在小魚的尾巴上掃視了一圈,冷不丁問了一句,“神使都長得像你這樣嗎?”
不似凡人。
否則,這些神使為何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出現在人前時總是裹著一身嚴嚴實實的黑袍。
若是外貌與旁人無異,何須如此遮遮掩掩。
聽到顧序川這麼問,沒見過黑袍人的幾人也有些好奇。
聯想到芙心對那赤陽神君的描述,一條臭蟲子,底下的人若是生得奇形怪狀些,好像……也不足為奇。
沒想到顧序川這平日裡慣愛裝啞巴的,竟然拿自己和那些醜東西相比,被歸類奇形怪狀的小魚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若是知道他們的想法,定會狠狠嘲笑他們一番,一條藤、一隻鳥,一個火靈,一個水靈,一個雷靈,還有一個生了智的風鈴,哪一個是像人的,居然說他這條人魚奇形怪狀,好意思嗎?
“你這木頭會不會說話,若論容貌,那些醜八怪也配與我相提並論?”
假木頭顧序川:“……”他沒說什麼,隻默默去看芙心的表情。
真木頭芙心:“……”
一旁的南璟意暗戳戳拱火,“看來小魚不是很喜歡木頭啊。”
小魚:“……此木非彼木……嘖……妻主可莫要誤會我!”
芙心樂得陪他們鬨,搖搖頭,單手拄著腦袋往不知何時湊到身邊的南璟意身上靠,一副被傷了心,但是她不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