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一頓好揍,南璟意心裡那點陳年舊氣終於是發出來了。
想到什麼,還不忘回頭招呼君沐澤和莫弦兩人,“你們倆要不要也來出出氣?”
他方才是沒反應過來,比起自己,君沐澤和莫弦該更討厭這鶴鳴堂才是。
君亦笙乾的齷齪事,他就算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心裡也是有數的。
隻可惜她人已經死了,不然也得揍她一頓給兄弟出出氣。
君沐澤在門框的另一邊站的筆直,聞言,隻是淡淡看了一眼地上那已經不成人樣的幾人,眉頭輕蹙,“不必了,你要是打夠了我們就回去吧。”
莫弦也跟著搖頭拒絕,“她們這也不能再打下去了,看著都出氣多進氣少了。”
南璟意抬腳踢了踢腳邊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陷入昏迷的陸仁葭,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小魚,“要是真死了,妻主不會怪我吧?”
小魚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一揮衣袖,打開了緊閉的窗戶,率先飛了出去。
下一秒,整個酒樓便開始搖搖欲墜。
剩下幾人:“……”
不是,這家夥怎麼這麼不講武德,都不提前說一聲的。
“樓裡的人怎麼辦?”
樓裡的小倌有許多都是不能修煉的,若是放任不管,必定活不了。
好在,這樓不是一下就塌了。
幾人反應迅速,快速將樓裡的無辜之人丟了出去,然後才施施然離開了這隨時都要塌的鶴鳴堂。
“轟……”
煙塵四起,這座瑞雪城最有名的銷金窟就此被夷為平地。
街道上還在外頭晃悠的,大多數是些無所事事的二世祖,或是各家外出采買的下人,見此場景,紛紛駐足觀望。
“這好好的鶴鳴堂怎麼突然塌了?”
“難不成有異獸進城了?”
“玩兒呢,這可是內城,要有異獸進來,早就亂起來了。”
“那還是有人砸場子不成?直接給人家樓乾塌了?”
“……”
周圍的討論聲不絕於耳,鶴鳴堂樓塌了這事兒,不過片刻的功夫,便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內城。
剛搬來救兵的鶴鳴堂老板氣喘籲籲的趕回來,看到的卻是一地的狼藉。
老板兩眼一黑,隻覺天塌了。
被搬來的救兵正是瑞雪城陸家。
隻是,這個陸家,與富商陸家並沒有什麼關係。
這個陸家雖在百城內排不上號,在瑞雪城的地位卻是僅次於南家的。
鶴鳴堂能在瑞雪城這麼順利的開起來,少不了陸家的支持。
如今財路被毀,趕過來的陸家人隻覺被人剜肉一般的疼。
“那幾個人呢?”
管事一把拽住老板的衣領,“快給我把那幾個人找出來,我這就帶著罪魁禍首回去,請示家主該如何處置。”
老板在周圍的人群中掃視了一圈,哪裡還看得到南璟意幾人的身影。
“跑……跑了……”
管事一腳將人踹開,“來人,給我搜。”
老板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看了一眼已然化作廢墟的鶴鳴堂,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白。
“哎喲!!仁葭小姐還在裡頭呢。”
一旁的陸家管事也是一拍腦門,光顧著惋惜財產損失了,竟是忘了還有這麼個人。
“還愣著乾什麼,救人啊!”
護衛都去追人了,救人的事情就隻能是跟著過來的幾個侍從上了。
感應到契主受傷,姍姍來遲的一眾契約者見狀,在心裡暗罵了一萬句臟話,行動上卻是絲毫不敢遲疑,那可是自己的命,就算命不好,也不能直接丟了。
大家小姐們的契約者,實力自然是有的。
片刻的功夫,底下埋著的客人們便都被挖了出來。
隻是,一個個的形容狼狽,衣衫不整,大庭廣眾下,麵子裡子都丟了個乾淨。
最嚴重的,還得是頂樓包廂裡的陸仁葭幾人,若不是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服彰顯身份,這一張豬頭臉真是親娘來了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陸仁葭渾身是血的被抬出來,空空蕩蕩的右臂格外顯眼,管事隻覺眼前一黑,有種現在就想跑路的衝動。
“快快快,請大夫,請藥師,速速通稟家主!!”
跑是不可能跑的,她一家老小都被主家捏著,當務之急,是先治好這陸家的寶貝疙瘩。
陸家的人風風火火的來,急吼吼的離開,至於派出去追南璟意一行人的護衛,更是連一片衣角都沒摸到。
還是從鶴鳴堂老板的口中得知,其中一人竟是南家的人。
好歹也是一點線索,為首的護衛隻得硬著頭皮回去回稟。
心中卻是止不住的咒罵,這冰天雪地的,在家好好修煉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出來浪,誰能懂打工人心裡的苦?
解決完那幾個人渣,南璟意心情頗好的帶著幾人回了南家。
現在回去,南家給芙心準備接風宴肯定早就結束了。
他本想帶著兄弟們去嘗嘗瑞雪城的特色菜。
不想,沒一個人感興趣。
一個個的都嫌棄在鶴鳴堂沾染上了汙濁之氣,想快些回去沐浴更衣,然後去見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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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璟意下意識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確實沾染了些脂粉氣,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熏香味道。
帶著這麼一身味道,確實沒什麼胃口,乾脆回了南家。
幾人速度很快,陸家那邊,已經將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管事速度更快。
幾人剛收拾好,陸家上門討說法的人已經上門了。
芙心這才知道,這幾人出去這麼短的時間,竟還乾了這麼一件大事。
不是出去玩的嗎?
這玩耍的內容過於特彆了些。
南家的會客廳內,南家主坐在上首,芙心拒絕了另一邊的位置,坐在了下首第一個位置。
南璃月自從知道南璟意那小子帶著人都乾了些什麼後,便一直壓著一口氣。
好在那陸家的小姐並沒有死,不然這事兒還真不好解決。
她有心想教訓教訓那小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可看芙心的臉色,對方竟是一點惱怒的跡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