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裡的火焰溫暖地跳動著,空氣中彌漫著木頭燃燒的劈啪聲與食物的香氣,徹底隔絕了門外的血腥與混亂。
愛麗奧特的母親,一位氣質溫婉,看上去和“肌肉猛男”沒有半點關係的婦人,正心疼地為女兒擦去臉上的灰塵。
“瞧這孩子,出去一趟都瘦了,快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巴麗娜的母親也是長相柔弱,如果不是身上那身粗布麻裙,估計和城裡的那些貴族小姐都差不多,此刻也是端著一大盤剛出爐的烤麥餅走了進來,她擔憂地看著自家女兒失神的模樣。
“娜娜,芬芬,快嘗嘗,你們最愛吃的。在外麵肯定沒吃好吧?”
桌子上,擺滿了鄉村風味的菜肴。
金黃酥脆的烤麥餅,冒著熱氣的蘑菇燉菜,還有一盤切好的、散發著清香的月光果。
這些食物或許沒有那麼的精致,卻帶著一種名為“家”的、無法替代的溫暖。
之前在廣場上看戲的嬸嬸們,此刻也紛紛端著自家的拿手好菜走了進來,熱情地噓寒問暖,仿佛剛才那個投擲擀麵杖的“殺神”隻是大家的錯覺。
三位少女機械地吃著東西,味同嚼蠟,大腦依舊在宕機與重啟之間反複橫跳,而露米娜則是自顧自的嘗嘗這個,再嘗嘗那個吃的好不開心。
而兩位闖下大禍的父親,此刻正襟危坐,一個重新披上了衣服,一個……嗯,還是赤裸著上身,因為他的衣服已經碎成了布條。
他們在各自妻子“我就說早就應該告訴孩子們”的目光注視下,開始了一場堪稱災難的“情況說明會”。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原本是帝國的將……大頭兵”
雷戈,也就是巴麗娜的父親,沉聲開口,試圖用一種嚴肅的口吻來重建自己的威嚴。
“……後來打仗打煩了,正好算是退役了吧,就和艾利亞斯帶著一些信得過的老部下帶著家人們。,找到了這個地方隱居,然後就組建了這個落日村。”
【哦吼?那有沒有落日果呀?】
在一旁把整個腮幫子都塞滿了,露米娜也豎著耳朵也是默默的傾聽著。
“咳嗯,”村長埃利亞斯清了清嗓子,試圖搶過話語權,“準確地說,是我用法師的智慧發現了這塊風水寶地。”
雷戈瞥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我的長槍為你開路,你可能已經被山脈裡的石巨人當成零食了。”
“粗鄙的武夫,解決問題隻會用暴力。”
埃利亞斯不甘示弱地回敬。
“總比某個把自己偽裝成老頭子的膽小鬼法師要強。”
【偽裝?】
眼看兩人就要從“解釋”變成“互毆”,露米娜突然歪了歪頭,看向愛麗奧特,用她那毫無起伏的聲線,輕聲問了一句。
“愛麗奧特,你父親……為什麼看上去這麼老?”
全場一靜。
巴麗娜的母親捂住了嘴,想笑又不敢笑。
愛麗奧特的母親則是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埃利亞斯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愛麗奧特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壓下了心中翻湧的無數槽點。
她站起身,走到自己父親麵前,在那張布滿“智慧”皺紋的臉上端詳了片刻。
然後,她伸出手,精準地捏住了那叢茂盛的、幾乎垂到胸口的白色胡須。
用力一扯。
“嘶——嗷!”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張年輕了至少二十歲,甚至可以說得上英俊的臉,暴露在了空氣中。
埃利亞斯捂著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愛麗奧特麵無表情地將那撮假胡子扔在桌上,坐回原位,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哇塞,一個陽光剛毅的帝國士兵,一個溫文爾雅的帝國法師,再加上粗獷壯碩的凱文會長這三個人有什麼故事我都不敢想。】
露米娜默默地在心裡記錄著,前世曾經在某哎呦小站上寫過同人的她此刻腦中已經補足了好幾個畫麵了。
不過鬨劇過後,解釋總算得以繼續,就是三小隻還是呆呆的,就連平常吃飯最積極的巴黎娜本應該送到自己嘴裡的肉都塞進了愛麗奧特的嘴裡都沒知道還在那邊嚼空氣。
原來,雷戈和埃利亞斯是過命的交情,兩人退役後,便合夥在這裡建了一棟大房子,兩家人住在一起,親如一家。
他們的妻子也情同姐妹。
後來巴麗娜和愛麗奧特相繼出生,兩位父親便乾脆讓女兒們互認了對方做教父。
“至於芬芬爾嗎”
提到芬芬爾,兩位父親的臉上同時露出了混雜著驕傲與心虛的複雜表情。
雷戈那張剛毅的臉龐,線條似乎都柔和了些許,眼神深處是藏不住的欣慰。而埃利亞斯則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下巴,仿佛那個動作能帶給他一些虛假的智慧與沉穩。
“小芬啊……”雷戈的聲音柔和了下來,“那是我和埃利亞斯一次外出狩獵時,在森林裡撿到的。”
“當時她又瘦又小,我們就把她帶回來了。”
埃利亞斯接過話頭,臉上帶著一絲得意。
“然後我們為了誰當她第一個爸爸,還打了一架。”
“結果呢?”
聽到如此‘冬瓜’就連露米娜都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當然是我大爸贏了,所以我才喊他大爸”這次是當事人芬芬爾親自來回答。
雷戈聽到自己的乖女兒給自己發言不禁挺了挺胸膛,雖然上衣已經沒了,但氣勢十足。
“當然是我贏了。所以,我是大爸。”
他指了指旁邊捂著下巴,一臉不爽的埃利亞斯,一臉自豪的說道。
“而旁邊的那個小白臉,他是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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