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雷婭沒有回頭。
長朔的尾端向後一頂,精準地貫穿了他的心臟,將他釘死在原地。
另一個傭兵試圖用盾牌抵擋。
長朔的鋒刃輕易地切開了厚重的鐵盾,如同切開一張薄紙,然後順勢削掉了他的半個肩膀。
街道化為了血肉磨坊。
巴頓躺在冰冷的泥土上,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他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部下,那些所謂的百戰精銳,在一個人的麵前,脆弱得如同稻草。
他們的身體被切開。
他們的頭顱被斬斷。
他們的內臟流淌一地。
銀色的騎士沒有絲毫停頓,她的動作精準而高效,每一次攻擊都以收割生命為唯一目的。
很快,營地裡安靜了下來。
隻剩下篝火燃燒的劈啪聲,以及巴頓自己粗重而絕望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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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個人。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
全沒了。
塞雷婭停下了腳步。
她的鎧甲依舊聖潔如新,沒有沾染上一絲血跡。
她緩緩走到一具還未完全斷氣的屍體旁,用長朔的尖端,輕易地挑起了他的頭顱。
然後,她走向另一具屍體,重複了同樣的動作。
一個。
兩個。
三個。
她將那些兀自圓睜著雙眼臉上還殘留著驚恐與不解的頭顱一個個插在了他們自己的屁股上。
像是在布置某種邪異的圖騰。
巴頓看著這一切,他的大腦已經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景象。
恐懼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他的眼淚和鼻涕不受控製地流淌下來,混合著地上的塵土與鮮血。
他開始胡言亂語,發出意義不明的音節,身體劇烈地抽搐。
塞雷婭做完這一切,將手中的長朔隨手一揮,那杆凶器便化作點點銀光,消失在空氣中。
她走到巴頓麵前沒有理會他的胡言亂語而是像拎起一隻破麻袋一樣,單手將他提了起來。
然後,她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在她身後是一片插滿了頭顱的地獄。
在她的頭頂,一隻巴掌大小的赤紅色兔子不知何時探出腦袋,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頭盔,然後開始啃食一根不知從哪摸出來的胡蘿
“嘰~”
……
村口。
莉娜正和幾位幸存的村民一起,將遇難者的屍體小心地搬運到一旁。
空氣中依舊彌漫著血腥與焦糊的氣味,壓得人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她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村外的道路。
黃昏的餘光將遠處的地平線染成一片昏黃。
一道高大的銀色身影,正從那片昏黃中,一步步走來。
是那位大人。
她回來了。
莉娜的心猛地一跳,她看清了,那位大人的手上,似乎還提著什麼東西。
隨著距離的拉近,她終於看清了。
那是一個人。
一個四肢癱軟,渾身沾滿血汙,嘴裡還不斷發出癡傻笑聲的人。
塞雷婭走回村子,將手上已經徹底瘋掉的巴頓,隨意地扔在了村民們的麵前。
她什麼也沒說。
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那些屠殺了他們親人的惡魔,已經付出了代價。
幸存的村民們看著地上的巴頓,又看看那尊沉默的銀色騎士,眼中充滿了敬畏,與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
夜幕降臨。
村民們自發地將村裡唯一一間還算完好的石屋收拾了出來,作為塞雷婭臨時的居所。
莉娜端著一個木製的托盤,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石屋裡點著一盞油燈,塞雷婭正靜靜地坐在木凳上,高大的身軀讓整個屋子都顯得格外擁擠。
“大人……”
莉娜小聲地開口,將托盤放在她麵前的桌子上。
托盤裡是這個貧困村莊所能拿出的,最豐盛的晚餐。
一碗冒著熱氣的麥粥,再加上幾片上好的熏肉和一些綠葉菜。
還有一塊烤得焦黃的……兔子肉。
塞雷婭看著端著食物進來的莉娜意識剛從自己的背包裡移出在她頭頂,那隻正在打盹的迷你赤兔,忽然聳了聳鼻子。
它睜開惺忪的紅眼睛,看到了托盤裡的烤兔子肉。
下一秒,它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兩隻長耳朵耷拉下來,用自己的小腦袋,不停地去蹭塞雷婭的頭盔,喉嚨裡發出“咕嘰咕嘰”的輕微嗚咽。
塞雷婭緩緩抬起那隻覆蓋著華麗臂鎧的手。
莉娜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她以為這位大人是不滿足他們所上供的食物的時候卻發現......
那隻剛剛才捏爆了人頭、屠殺了八十名士兵的手,隻是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頭頂上那隻撒嬌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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