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約翰的罪證提交給歐洲監管機構後,林辰立刻返回上海——眼下最關鍵的,是讓藏匿在盧森堡的張昊主動現身。雖然已申請國際通緝,但跨國抓捕流程漫長,若能誘使張昊回國,就能更快將他繩之以法。
“張昊貪婪又自負,隻要用‘利益’做誘餌,他大概率會動心。”林辰在會議室裡,對著趙宇和幾位核心團隊成員分析,“他在海外靠約翰的‘資助’過著奢侈生活,但約翰現在自身難保,肯定會削減對他的支持。我們以‘辰星海外項目需要原負責人對接’為由,許以豐厚谘詢費,他沒有理由拒絕。”
團隊很快敲定了“引蛇出洞”的細節:由林辰的助理以“辰星國際業務部專員”的身份,向張昊在盧森堡的私人郵箱發送邀請函,郵件中特意強調“該項目涉及2017年張昊主導的智慧交通合作框架,需原負責人梳理曆史對接資源”,並承諾“項目落地後支付50萬元人民幣谘詢費”。
“為什麼要提2017年的項目?”助理不解地問。
“因為那是張昊在辰星最‘風光’的時期,也是他開始向約翰傳遞情報的關鍵節點。”林辰解釋,“提這個項目,既能讓他覺得‘合理’,也能勾起他的僥幸心理——他可能會以為,我們隻是需要曆史資料,沒發現他的秘密。”
郵件發出後的第三天,張昊的回複郵件終於出現在助理的郵箱裡。郵件內容簡短,卻透著急切:“收到邀請函,本人可回國協助項目對接,具體時間地點可協商。”末尾還特意加了一句:“需先確認谘詢費的支付方式與時間。”
“果然上鉤了。”林辰看著郵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讓助理回複,將見麵時間定在一周後,地點選在上海外灘某五星級酒店的行政酒廊——這裡人流量適中,既有私密空間便於談話,又能通過酒店監控輔助取證,同時林辰已安排了兩位便衣安保人員提前到場,偽裝成客人,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會麵當天,林辰提前半小時抵達酒廊。他選了一個靠窗的卡座,卡座上方的吊燈裡,已隱蔽安裝了微型錄音設備;對麵牆壁的裝飾畫後,也藏著高清攝像頭,能清晰捕捉到卡座的所有畫麵。林辰穿著休閒西裝,手裡拿著一份報紙,看似在瀏覽,實則注意力全在入口處。
下午兩點整,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墨鏡的男人走進酒廊。他四處張望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林辰身上——正是張昊。三年不見,張昊胖了不少,頭發也染成了淺棕色,臉上帶著刻意偽裝的從容,但眼神裡的警惕卻藏不住。
“林總,好久不見。”張昊走到卡座前,摘下墨鏡,臉上擠出笑容,伸手想與林辰握手。
林辰沒有起身,隻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張總監,彆來無恙。”他刻意加重了“總監”兩個字,看著張昊的笑容僵了一下。
侍者送來咖啡,張昊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立刻切入正題:“林總,這次的海外項目,具體是哪個區域的?需要我對接哪些資源?”他的手指在咖啡杯壁上反複摩挲,眼神急切地想從林辰臉上找到更多信息。
“是東南亞的智慧交通項目,涉及與當地政府的合作。”林辰慢悠悠地說,“當年你負責過類似項目,熟悉流程,所以想請你幫忙梳理一下曆史合作框架,尤其是資金對接的細節。”
“資金對接?”張昊的眼睛亮了一下,身體微微前傾,“林總,現在辰星的資金狀況應該比以前好多了吧?聽說市值都突破800億了,海外項目的預算應該很充足?”他一邊問,一邊觀察林辰的反應,顯然是在打探辰星的財務情況。
林辰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資金方麵還好,不過做海外項目,還是要謹慎。不像十年前,有些項目的資金流向,到現在都沒完全理清。”
“十年前”“資金流向”——這兩個詞像針一樣紮在張昊心上。他端咖啡的手頓了一下,笑容瞬間消失,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林總,你……你說什麼呢?十年前的項目,資金流向不是都有記錄嗎?”他的聲音有些發顫,眼神開始躲閃,不敢與林辰對視。
林辰看著他慌亂的樣子,知道時機到了。他從公文包裡拿出那張泛黃的郵件打印件,放在桌上,推到張昊麵前:“有記錄?那這封郵件,你怎麼解釋?”
張昊的目光落在打印件上,瞳孔驟縮。他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拿,又猛地縮了回來,手指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這……這是當年的工作郵件,隻是正常的項目溝通……”他結結巴巴地辯解,聲音越來越小。
“正常溝通?”林辰拿起打印件,指著“辰星資金流向已同步,按計劃推進”這句話,語氣冰冷,“‘資金流向同步’,同步給誰?‘按計劃推進’,推進什麼計劃?張昊,你倒是說說,這正常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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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昊的額頭滲出冷汗,他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眼神飄忽:“我……我記不清了,可能是當時和海外供應商的溝通,具體細節太久了,想不起來了。”
“記不清了?”林辰冷笑一聲,“可我記得很清楚。2017年3月,你以‘項目谘詢’的名義,將辰星800萬資金轉入海外空殼公司;2019年10月,你向約翰遞交辰星的財務報表;同年11月,你通過離岸賬戶購買約翰基金的債券,提前贖回套現……這些,你都記不清了嗎?”
每說一句話,張昊的臉色就白一分。當林辰說出“離岸賬戶”“約翰基金”時,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林總,你……你這是在誣陷我!我沒有!”他的聲音帶著驚慌,眼神裡滿是恐懼,完全沒了之前的從容。
“誣陷你?”林辰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正是馬克提供的內部會議錄音,裡麵張昊諂媚的聲音清晰傳來:“約翰先生,辰星的核心客戶名單我已經拿到了……我在辰星的財務係統裡留了後門……”
錄音播放到一半,張昊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他扶著桌子,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酒廊裡的其他客人察覺到異樣,紛紛側目。張昊下意識地想逃跑,卻被門口的便衣安保人員攔住了去路。
“張昊,你跑不掉了。”林辰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你和約翰勾結,泄露公司機密、轉移資金、蓄意搞垮辰星,證據確鑿。現在,該給辰星、給所有被你欺騙的人,一個交代了。”
張昊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他雙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聲音裡帶著哭腔:“林總,我錯了……我是被約翰逼的……他威脅我,如果不幫他,就對我家人不利……”
“是不是被逼迫,法律會給出判斷。”林辰冷冷地說,拿出手機撥通了趙宇的電話,“趙宇,帶人過來吧,張昊在酒店酒廊,人跑不了了。”
掛掉電話,林辰看著癱坐在椅子上的張昊,心中沒有絲毫憐憫。前世的絕望、員工的損失、公司的危機,都是眼前這個人一手造成的。現在,正義的齒輪已經轉動,他終於可以告慰那些因辰星破產而受苦的人——這一次,壞人終將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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