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名字。”李婉華看向丁曉楠,“你認識他。”
“嗯,我們食堂的。”丁曉楠心中詫異,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回道。
“難怪愛操菜刀......”丁誌華搖頭嘀咕了一句。
“姓陳啊......”李婉華若有所思的看了丁曉楠一眼。
丁曉楠臉色平靜的說:“我回屋複習了。”
“楠楠,早點睡,彆總點燈熬油的,眼睛都看壞了!”她媽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丁曉楠隨意的應了一聲,回到桌前坐下,做了一會兒題,卻總是難靜下心。
她又拿出那張當做書簽的照片,看著照片中的兩個小人,嘴角露出了絲微笑。
這個世界,可真小。
那個小時候找她玩親親的小丫頭,竟然長成了一米八的偉男子。
想到陳其生今天在醫務室混不吝的模樣,再對比照片裡穿著裙子的“假丫頭”,丁曉楠用鋼筆在背麵寫下“二丫”兩個字,靠在椅子上,忍不住捂著嘴庫庫地笑起來。
笑了一會兒,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陳其生給她的那塊巧克力。
剝開糖紙,掰了一小塊放進嘴裡。
一股濃鬱的、帶著些許苦澀的醇香在舌尖化開,隨即是牛奶和糖的甘甜蔓延開來,這種奇妙的滋味讓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很久沒吃過這麼純正的巧克力了。
當年他好像也拿過一板巧克力給自己吧,這麼多年了,手法還沒變啊!
她撇了撇嘴,眼睛落在扉頁上那句“彼誌如磐”上,慢慢咀嚼著繼續看起了書。
南鑼鼓巷95號,孟浩家。
“哎呦!你輕點!”孟浩嘶嘶吸著涼氣,歪著腦袋,王彩鳳正拿著紅藥水棉簽,沒好氣地往他臉上那幾道血檁子上塗抹,她自己臉上也抹了藥油,油光鋥亮,腫的像個豬尿泡!
“活該!誰讓你扇我扇得那麼狠!”王彩鳳恨恨地剜了他一眼,手下力道又重了兩分。
“那不是演戲嗎,不裝像點哪能跑出來?”孟浩齜牙咧嘴地辯解,“那陳其生今晚邪性得很,不吃點虧,能躲過這一劫?”
“呸!你就是存心的!想把我打死,好去找你們廠裡那個梁紅旭那個狐狸精是吧?”王彩鳳把棉簽一扔,雙手叉腰,唾沫星子都快噴到孟浩臉上。
“你胡咧咧啥!沒有的事!”孟浩沒好氣的說,他倒是想。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王彩鳳一把扭住他的耳朵,“孟禿子我告訴你,你再敢在外麵勾三搭四,我直接大義滅親!去派出所告你耍流氓!”尖利的嗓音刺得孟浩耳朵生痛。
“滾蛋!不塗了!”孟浩惱羞成怒,一把推開她,趿拉著鞋就往屋外走,跟這婆娘說不清,再說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再動手。
“你乾嘛去?”
“換褲子,洗澡!”孟浩憋著一肚子火,沒好氣地吼道。
今天真是倒了血黴,雞飛蛋打,顏麵掃地,還差點被陳其生那小子拿刀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