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其生聽了也是微微一驚,這可是妥妥的高乾子女。
“刀哥,我聽說吃西餐的規矩挺多,我們都不懂,那幫孫子到時候不得看我們笑話。”邊振軍也接口。
眾人齊齊點頭,眼露怯意,這幫小子打架鬥毆不甘人後,這個還真不行,特彆是那幫死對頭裡麵更有美女,那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陳其生見狀反應過來,笑道:“我當多大事,沒關係,晚點我跟你們說一下,稍作練習就行。”
大家這才放下心,又開始興奮地說起老莫的事。
韓小熙一行出了飯館,方臉少年孫衛東便忍不住開口:“小熙,你乾嘛答應跟那夥土鱉拚桌,太掉分了!”
“你少土鱉土鱉地叫,看不起誰呢!我爺爺是貧農,可是標準的泥腿子,你們家又好到哪去,往上數三代都是你們說的土鱉!”韓小熙一頓訓斥,其他人雖然仍不服但也不好頂撞她。
韓小熙知道說了也沒用,隻好無奈地說,“算了,不說這些,主要是我沒錢了,想吃頓好的。”
“你沒錢我們可以湊啊!”孫衛東忙接口。
韓小熙斜了他一眼,“得了吧,去豐澤園都把兜裡掏乾淨了,老莫那邊,一份簡餐都要兩塊,想吃大餐一個人起碼要六七塊,你們能湊得出來多少,後麵不用吃飯了!”
孫衛東還待再說,同行的一個少年拉了拉他的衣角,使了個眼色,孫衛東暫時閉嘴。
韓小熙微蹙眉頭,想著心事。
去年夏天,她在什刹海劃船,失足落水,被一個青年所救,那人救她後便離開沒了音訊,沒想到今天會在豐澤園碰見他,但是他顯然沒認出自己來。
刀哥?是他吧,她也有點不確定了,下次見麵倒要好好確認一下。
那日被救上來,她已經半暈,那人用人工呼吸把她救回來,還被女伴抽了一嘴巴,雖然事急從權,但自己的初吻可沒了。
韓小熙想到這兒,小臉卻紅了起來。
酒足飯飽的陳其生一行出了豐澤園,各自散去,陳其生叮囑周常力明早記得把泥鰍送過來,周常力自然滿口答應。
陳其生蹬著自行車載著邊振軍一邊隨意聊著天,回到南鑼鼓巷時,已是月上中天。
院子裡靜悄悄的,各家各戶大多已熄燈入睡。
兩人各自返家,陳其生輕手輕腳地停好車,推開家門,一股淡淡的鴿子湯香味還縈繞在屋內。
“其生,回來了?”母親袁素貞還沒睡,正就著昏黃的燈光縫補衣服,聽見動靜抬起頭,忙放下手中的活計。
“鍋裡還溫著鴿子湯,我給你盛一碗。”說著就要起身。
“媽,不用了,我在外麵吃過了。”陳其生攔住母親,心裡一暖,“您怎麼還沒睡?不是答應我好好調養。”
“這就睡,這就睡。”袁素貞打量著兒子,見他麵色紅潤,眼神清亮,不像喝多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返回裡屋歇下。
陳其生洗漱後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發生的事,父母的事情都有了眉目,自己和丁曉楠也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無意中結識的周常力又牽扯出了市井頑主和大院子弟的糾紛,他發現他已經開始更深的融入到了這個時代,而最後在腦海中浮現的居然是韓小熙那個小丫頭。
“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啊?”他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