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楠掙了兩下沒掙脫，“你說得輕巧！”丁曉楠眼圈又紅了，“我媽都信以為真了，昨天還問我什麼時候領證...”
陳其生眼睛一亮，“這麼著急？那要不...”
“你想的美！”丁曉楠抓起桌上的紙包扔過去，“都怪你！我現在看書都看不進去！”
陳其生接住紙包剝開，擠出一顆蜜棗，遞到她嘴邊，“來，吃顆蜜棗消消氣。”
“不要！”丁曉楠偏了一下頭，“快點，萬一有人進來看到不好看。”
丁曉楠隻好張嘴含了進去。
陳其生也給自己擠了一顆，含糊不清地說：“流言這事，你真沒必要在意。你是要考大學的人，考上就走人了，還在意鋼廠這些人說什麼？”
丁曉楠發泄了一番，心情好些，聽陳其生這麼說，又委屈起來，“你懂什麼！”她拍了拍書，“我本來就放下書本太久了，現在撿起來重新看就特彆吃力，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哪考得上！”說著眼圈又紅了。
她感覺自己在陳其生麵前情緒特彆容易波動，一有點委屈就想要發火流淚。
“你呀，就是定力還不夠。真要想學習，天塌下來都能學進去。”陳其生三兩口吃完棗，“就你這心態，確實夠嗆！”
丁曉楠沮喪起來，“你也這麼說！”
“我說得不對嗎？”陳其生直視她的眼睛，“一有風吹草動就方寸大亂，遇到困難就打退堂鼓。”
他臉色一整，“丁曉楠，你是不是在拿考大學當借口，逃避現實？”
這話像根針，狠狠紮進了丁曉楠心裡最脆弱的地方。
她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你胡說！我不是...”
“不是嗎？”陳其生俯身向前看著她，“你爸被停職這麼久，你關心過原因嗎？問過他現在怎麼樣嗎？就知道躲在醫務室看書，美其名曰要考大學，其實是不是不敢麵對家裡的困境？”
丁曉楠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肩膀微微發抖，“我不是......我問過爸，他不跟我說...”
“他不說你就不會查？”陳其生語氣軟了下來，抽出手絹遞給她，“”
丁曉楠接過手絹，背過身捂著臉哭出聲來。
陳其生站起來繞過去，輕輕把她摟進懷裡。
她掙紮了兩下，就靠在他胸前嗚咽起來。
“好了好了，我話說的有點重了。”陳其生拍著她的背，“有我在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丁曉楠抬起淚眼看他，“其生，我是不是很沒用...”
“誰說的？”陳其生抬手把她眼角的淚擦了擦，“你呀，就是被保護得太好了，又好麵子，這才鑽了牛角尖。”
丁曉楠捶了他一下，“都被你氣的。”
陳其生握住她的手，“你想考大學，我支持。但彆把自己逼得太緊，也彆拿這個當擋箭牌。家裡的事，我們一起麵對，好不好？”
丁曉楠看著他的眼睛，那裡麵有一種讓她安心的力量，她輕輕點頭，“好。”
“那我是不是你對象？”陳其生笑眯眯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