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生,田姿姿身中慢性毒藥,在健康都無法保證的情況下,自然沒精力再做生意。
她不做生意,慕容彬就一直生活拮據,在這種情況下,當富商投來橄欖枝時,男主自然經不住金錢和美人的雙重誘惑。
慕容彬雖美人在懷,卻也心中隱憂,無他,家中悍婦若得知他納妾的消息,必會大鬨一場。
畢竟,田氏常掛在嘴邊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慕容彬心煩的揉了揉額角,打算先帶著新嶽父資助的銀錢,去京城買個小院子,以便參加來年的春闈。
為了參加來年的會試,林硯早早就帶妻子出發,往京城而去。
炮灰與主角之間,或許存在著某種玄之又玄的緣分。
洪豆一行人好巧不巧的,在途中遇到了男女主。
客棧門口。
洪豆一下馬車就看了一出好戲。
“夫君,夫人她好凶,妾身害怕。”一位嬌滴滴的女子依偎在慕容彬懷中,一副淚盈於睫的嬌怯模樣。
慕容彬安撫的拍了拍懷中女子的脊背,聲音溫和:“彩兒彆怕,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
抬眸望向攔在他前麵的乾巴瘦弱女子時,眼底儘是嫌惡,他聲音冷沉:“田氏,你還不速速回荷花村!你還想繼續在這裡丟人現眼嗎?”
田姿姿抬眸便看到了男子黑沉如墨的臉,與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眸對視,她不由覺得心寒齒冷。
這可是她當年第一眼就看上的男人啊!竟會對她這般的冷漠無情。
她色厲內荏的大聲道:“慕容彬,這女人為何會叫你夫君?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甩開我,偷偷摸摸帶彆的女子進京趕考,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做妻子的放在眼裡?”
她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眼淚開始嘩啦啦的往外流。
慕容彬見她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嫌棄的彆過臉去。
剛好看到正在不遠處看戲的林硯夫妻。
慕容彬神情一怔……
見慕容彬的視線投過來,林硯扯了扯唇角,語氣戲謔:“麻煩幾位讓一下,不要堵在門口,影響我和娘子進客棧休息。”
慕容彬隻覺耳中“轟”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他又羞又窘,一時失語,機械的挪開腳步,還不忘把身旁的愛妾往旁邊拽了拽。
至於仍擋在門口的田姿姿,他則是碰都不想碰。
林硯小心翼翼的扶著洪豆,繞過田姿姿,腳步輕盈的進了客棧,訂好房間。
上台階時,他還不忘溫聲叮囑:“娘子,注意腳下。”
洪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眼裡明晃晃寫著“當我是小孩子嗎?”
林硯輕笑一聲,語氣寵溺:“娘子見諒,是為夫關心則亂了。”
慕容彬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多年未見,他更加不知該如何麵對已為人婦的心上人。
她看上去氣色很好,一看就是被嬌寵著的,可,他的心卻像是破了一個大洞般,冷風呼呼的往裡灌,讓他手腳冰涼。
他閉了閉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可自拔。
完全沒注意到,現場有一人比他還要激動。
田姿姿木愣愣的看著走過去的洪豆,瞳孔巨震,眼中都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