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譚雨澤病情好轉,已經是幾日後的事情。
他嗓音沙啞道:“娘。”
譚母聞言,差點喜極而泣。
“兒子,你終於醒了。”
“娘,這次多虧有位姑娘在河邊救了我。”
他要先在他娘麵前為自己的心儀之人博取好感,這樣才能避免以後的婆媳矛盾。
譚母擦了擦眼角,點頭道:“那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那位姑娘。”
譚雨澤聞言,立馬耷拉下腦袋,“娘,我不知道她的姓名。”
譚母見不得兒子這副失落的模樣,心中不悅,連忙安慰,“娘派人去查,你好好養病,莫要擔心。”
若兩家身份相當,謝禮可以厚重一點;若那姑娘身份低賤,幾兩銀子打發了便是。譚母在心裡默默盤算。
“真的嗎?娘你真好。”譚雨澤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譚母察覺到不對,她試探道:“你不會看上那姑娘了吧?”
譚雨澤彆彆扭扭的點了點頭,臉色爆紅。
譚母心裡咯噔了一下。
若是對方家世不錯還好,若是對方身份有瑕,譚母眼神微冷,那她隻能……
譚雨澤還沉浸在母親即將為他找到心上人的喜悅中,完全不知譚母的權衡利弊。
書肆。
月流光看到感興趣的書,伸手欲拿。
一隻嫩白的小手卻先他一步,觸到那本書,而他的手剛好覆在來人的手上。
月流光眼中劃過錯愕,他迅速抬眸,再次見到那個曾夜入他夢的女子。
男子輕笑一聲,“洪姑娘,好巧。”
女子怒嗔了他一眼,氣鼓鼓道:“快鬆手,你個登徒子。”
月流光這才注意到,自己還在捏著身側姑娘的手,他依依不舍的鬆開了手,語帶歉意,“抱歉,是在下失禮了。”
話雖如此,他麵上卻無半分歉意,甚至,他袖中的手指還輕輕摩挲了一下。
洪豆冷“哼”一聲,轉過身,不再理他。
月流光摸了摸鼻子,轉到女子身前,低聲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洪豆本想拒絕,但見男子神情肅然,就勉為其難的點了頭。
茶坊包間內。
月流光動作優雅的親自為洪豆沏了一杯茶。
洪豆接過茶杯,淺嘗了一口,對他的茶藝,目露讚賞。
月流光見此,眉眼微軟。
“說吧,你找我何事?”洪豆揚了揚下巴,示意他有話直說。
月流光隻覺麵前的姑娘極其可愛,就連這副驕矜的小模樣,都能讓他心起漣漪。
見他坐在那兒,但笑不語,洪豆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喂,你怎麼了?”
月流光下意識攥住伸到眼前的嫩白小手,語氣無奈又熟稔,“姑娘,彆鬨。”
洪豆聞言,驚的連忙抽出自己的手,色厲內荏道:“你個登徒子,已經第二次抓我的手了。說吧,你是不是對本姑娘圖謀不軌?”
說完這句羞恥的台詞,洪豆垂眸,腳趾扣出一個魔法城堡,為忍笑意,她的小臉都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