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看一場龍爭虎鬥。
馬三更是急得滿頭大汗，想上來勸我，又不敢。
我走到陳默麵前，在他身前站定。
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像一尊雕塑，將我當成了空氣。
“陳默。”
我開口了，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龍牙特戰旅，獠牙小隊，隊長。入伍十二年，榮立一等功兩次，二等功五次，三等功七次。境外a級任務‘獵狐行動’的唯一幸存者。”
我的話，就像一顆顆子彈，精準地射入他的心臟！
陳默那古井無波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頭。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冰冷，死寂，充滿了血絲，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傷痕累累的孤狼！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驚。
這些檔案，都是最高軍事機密！
他一個金融犯，是怎麼知道的？！
我沒有理會他的震驚，繼續用平淡的語氣，說出足以讓他世界觀崩塌的話。
“你沒有叛國。”
“出賣你和你隊員的，是你的頂頭上司，行動總指揮，周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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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搶奪另一派係的功勞，故意將你們的行動路線，透露給了境外武裝組織‘黑蛇’。作為交換，‘黑蛇’的首領，幫他乾掉了他的一個政敵。”
轟——！！！
陳默的腦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徹底炸開了！
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駭然欲絕的表情！
他的瞳孔，劇烈地收縮！
他的拳頭，死死地攥緊，骨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青筋如虯龍般暴起！
一股濃烈到化不開的殺氣，從他身上轟然爆發，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你……到底是誰？！”
他終於開口了。
聲音沙啞、低沉，像是兩塊生鏽的鐵板在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滔天的恨意！
我看著他，笑了。
我知道，魚兒，上鉤了。
我蹲下身，與他平視，用一種如同魔鬼低語般的、充滿誘惑力的聲音，緩緩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一個……親手複仇的機會。”
陳默的呼吸，瞬間變得無比粗重。
複仇！
這兩個字，是他這幾年來，在無數個日日夜夜裡，咬碎了牙，和著血，吞進肚子裡的唯一執念！
我看著他那雙再次變得赤紅的眼睛，繼續加碼。
“你現在的身體，因為舊傷和牢獄生活，機能已經下滑了不止一個檔次。就算你能出去，也不是周建軍身邊那些警衛的對手。”
“但是，我能讓你恢複到巔峰，甚至……超越巔峰。”
“我還能，讓你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座監獄，站在周建軍的麵前，而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力量，機會，情報……”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一個掌控一切的神明，對他發出了最後的邀請。
“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
“是繼續在這裡，像一條狗一樣，毫無尊嚴地爛死。”
“還是……成為我的刀，隨我一起，把這個不公的、肮臟的世界，殺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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