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你要，跟‘魅影’做交易？”
天啟律師事務所裡小雅看著電話那頭自己那昔日裡無比敬仰此刻卻無比陌生的“偶像”，秦瑤。
她的臉上寫滿了無法置信的震驚和一種，三觀儘碎的駭然！
“秦姐”
她的聲音，都在發抖！
“您您沒發燒吧？！”
“那，可是‘魅影’啊！”
“一個，視法律如無物草菅人命的殺人犯！”
“您，怎麼能跟他做交易？！”
“您忘了您，當初是怎麼教我們的了嗎？！”
“‘程序正義，大於一切’！”
“任何繞開法律私自執行的‘正義’都是，對法律的踐踏！”
“程序正義？”
病房裡秦瑤，笑了。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她失魂落魄地，看著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充滿了罪惡的城市。
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驕傲和自信。
隻剩下，一片如同死灰般的絕望。
“小雅。”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卻帶著一絲足以，讓任何一個聽到的人都為之心碎的疲憊。
“我，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有一天。”
“你為了追求你心中的‘正義’而被人，撞得頭破血流險死還生。”
“而，那個保護你為你討回公道的不是你一直所堅信的‘法律’。”
“反而是那個，被你當成了‘罪犯’的‘魔鬼’。”
“你，會怎麼想？”
“你那顆，堅如磐石的‘信念’之牆還扛得住嗎？”
“我”
小雅被她這番，充滿了“哲學”和“絕望”的質問給懟得啞口無言！
她張了張嘴，想反駁什麼。
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
她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理由。
是啊。
如果，換做是她。
她，會怎麼選？
她還能像現在這樣，站著說話不腰疼地去堅持那所謂的“程序正義”嗎？
她，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小雅。”
秦瑤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她的聲音裡沒有了，之前的迷茫和脆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破而後立的堅定！
和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絕！
“幫我。”
“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
“我，要見他。”
“我，必須見他！”
“我要知道，所有！”
“有趣。”
“真是有趣。”
黑石監獄，典獄長辦公室裡。
我，“聽”著那場充滿了“哲學”和“人性”的“辯論”。
我的臉上，露出了如同在看一場精彩的舞台劇般的、玩味的笑容。
“秦瑤啊秦瑤”
“你終於還是，活成了我想要的樣子。”
“你終於還是從那個高高在上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墮落成了，一個跟我一樣滿身泥濘的‘凡人’。”
我，緩緩地站起身。
我走到了辦公室的窗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方那已經徹底被我掌控了的“新王國”。
王家，倒了。
一個曾經在龍城呼風喚雨的“傳媒帝國”，在一夜之間就土崩瓦解！
留下的是一個價值，數千億的爛攤子！
和一個足以讓任何一個，資本家都為之瘋狂的權力真空！
“嗬嗬”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滿了算計的弧度。
“這麼大一塊‘蛋糕’。”
“要是就這麼便宜了政府和那些，牆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