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首席顧問的第一個命令。”
林風靠在椅背上，聲音懶洋洋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通知下去，動用最高權限，包括天眼係統。”
“篩查全東海市，過去一個月內，所有出現過異常能量波動記錄的年輕女性。”
林風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點著。
“我不管數據有多龐大，篩選過程有多複雜。”
“天亮之前，我要一份初步報告。”
秦晚晴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這個命令的背後，意味著需要調動難以想象的國家級算力與情報資源。
但她沒有提出任何疑問，隻是乾脆利落的立正。
“是，顧問。”
“好了，前線工作已部署完畢。”
林風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隨手揮了揮。
林風轉過頭，看著表情依舊有些複雜的秦晚晴，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種對假期的期待。
“秦隊長，現在我們可以來談談，關於午餐藍鰭金槍魚的部位問題了。”
“我個人比較偏好大腹，但中腹的油脂也恰到好處……”
林風開始一本正經的規劃起自己被中斷的奢華假期。
甚至，已經伸手拆開了旁邊無人機剛剛送達的、最新款遊戲機的包裝盒。
秦晚晴看著他這副心安理得的樣子，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默默的轉過身，撥通了王浩的加密通訊。
……
龍盾東海分部，數據中心。
王浩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麵，準備享受他難得的宵夜。
腕上的通訊器突然震動起來。
當聽到秦晚晴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轉達完那個命令後，王浩手裡的泡麵碗一滑，掉在了地上。
湯汁和麵條灑了一地。
王浩卻完全沒有理會。
下一秒，王浩臉上所有的憨厚和睡意都消失了。
他臉上的肥肉猛的一緊，對著整個數據中心的所有工作人員，大吼了一聲。
“最高指令！所有人，立刻回到崗位！”
“天眼係統權限解鎖！目標篩查程序，立刻啟動！”
整個數據中心瞬間從深夜的安靜，切換到了工作狀態。
警示燈無聲旋轉，服務器風扇的聲音響成一片。
王浩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主控台前。
他的雙眼，在瞬間被無數閃動的數據流所填滿。
那對平日裡看起來有些小的眼睛，此刻閃爍著專注的光芒，裡麵隻有飛速刷新的代碼。
王浩本人的異能，就是一台活著的生物超級計算機。
海量的數據洪流，通過特殊的光纜，直接灌入他的大腦。
東海市超過兩千萬常住人口的公開信息，城市監控網絡捕捉到的動態畫麵，靈能監測站記錄下的能量漣漪……
所有信息，在他腦中以極快的速度流過、比對、篩選。
指揮中心的主屏幕上，東海市的立體地圖被分割成了數百萬個細密的網格。
成千上萬個代表著異常能量波動的光點，在地圖上瘋狂閃爍，又迅速熄滅。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絕大多數能量點，都在王浩恐怖的算力下，被迅速的歸類、排除。
“……疑似二階火係覺醒者情緒失控，排除。”
“……城南變電站靈能設備乾擾，排除。”
“……軍方秘密實驗殘留波動，歸檔，排除。”
數據流越來越少，範圍也越來越小。
終於。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王浩的目光，死死鎖定在了一個區域。
東海大學。
那裡，有一股很微弱，卻在過去一個月內，以一種毫無規律的頻率，反複出現的能量波動。
最關鍵的是，它的能量模型，無法被天眼係統的數據庫中，任何一種已知的異能體係、靈能科技，或是深淵教派的詛咒模型所解析。
獨一無二。
“鎖定……東海大學。”
王浩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對著麥克風下達了指令。
“進行區域內深度匹配，吻合度閾值調至百分之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