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略顯混亂但最終趨於理性的溝通,緊張的對峙氣氛終於緩和下來。尹正年扶著額頭,總算接受了“世界上真的有兩個老公”這個離奇的事實,雖然腦子依舊有點暈。
真正的楊程月武夫版)看著那個圍著浴巾、氣質優雅卻難掩落魄的“自己”,心裡的火氣也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古怪的好奇感。他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對方:“你說你……是個導演?還是個財閥?跑去大洋彼岸拍電影了?”這人生軌跡跟他南轅北轍,他選擇的是跟隨兄長楊程風奔赴西北,投身行伍,與侵略者真刀真槍地拚命,在血與火中錘煉出了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和剛毅的性格。
平行世界楊程月導演版)優雅地儘管隻圍著浴巾)點了點頭,語氣帶著一絲追憶和不易察覺的落寞:“是的。年輕時覺得那片新大陸充滿了機會和夢想,電影是造夢的藝術,比打打殺殺更有意思。至於財閥……算是機緣巧合,積累了些財富。不過現在看來,都是過眼雲煙了。”他感受到對方體內那深不可測、如同烘爐般熾熱的力量,再對比自己這區區的“微弱”修為,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不像您,走了另一條路,擁有了如此……令人敬畏的力量。”
武夫版楊程月哼了一聲,倒是沒再鄙視對方的戰鬥力。人各有誌,他雖然覺得拳頭更實在,但也明白世界很大。不過,有一個點引起了他的興趣。
“你說你拍電影?攝影技術怎麼樣?”武夫版楊程月突然問道,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類似“同行”探討業務般的光芒。
導演版楊程月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真正自信的神采,那是談及畢生所愛時的光芒:“不敢說登峰造極,但浸淫此道數十年,無論是鏡頭語言、光影運用還是敘事節奏,自信還是頗有心得。曾有幸獲得過幾個國際獎項的認可。”即便此刻落魄,談及專業領域,他依舊保持著那份貴族式的驕傲和底氣。
“哦?”武夫版楊程月挑了挑眉,似乎找到了共同話題,他轉身對旁邊還在吃瓜看戲的楊錦天喊道:“錦天,去我書房,把左手邊第二個抽屜裡那個貼著小熊貓貼紙的錄像帶拿過來。”
楊錦天“哦”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叔公想乾嘛,但還是乖乖跑去拿了。
尹正年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忍不住扶額歎氣,欲言又止。
很快,錄像帶拿來了。武夫版楊程月熟練地連接到客廳的電視上,一邊操作一邊對導演版楊程月說:“巧了,我雖然是個粗人,但對攝影這玩意兒,也有點研究。平時就愛拍拍家裡的生活點滴。”
導演版楊程月來了興趣,微微頷首:“願聞其詳,觀摩學習。”
站在一旁的楊錦天突然有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頭皮開始發麻:“等……月叔公!你該不會是要放那個吧?!”
武夫版楊程月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個“你懂的”表情,毫不猶豫地點開了視頻!
畫麵一開始就很晃,但很快就穩定下來,顯示出了極高的拍攝素養——構圖精準,焦點清晰,甚至還在追焦!
畫麵中,是幾年前明顯還更年輕一點的楊似峰,看樣子是喝高了,滿臉通紅,眼神迷離,正抱著一個十幾歲的、一臉驚恐和懵逼的少年——正是剛來那一段時間的楊錦天!
喝高了的楊似峰顯然認錯了人,把長相清秀、帶著點少年銳氣的楊錦天當成了自己年輕時的父親楊程月),他抱著楊錦天,一邊嚎啕大哭一邊開始瘋狂轉圈:“爹!爹啊!我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你彆不理我啊爹!你看我給你轉個風火輪!無敵風火輪!!”
然後,畫麵中就出現了極其社死的一幕:人高馬大的楊似峰,像抱著個大號玩偶一樣,把比他小一號的楊錦天攔腰抱起,然後開始原地瘋狂旋轉!楊錦天嚇得哇哇大叫,四肢在空中亂舞,試圖掙脫,卻根本抵不過一個醉酒壯漢的蠻力!
“放我下來!峰叔!我是錦天!楊錦天啊!你看清楚!!”“不!你就是我爹!爹!你看我轉得快不快!嘿咻!嘿咻!”
拍攝者武夫版楊程月)的鏡頭穩得一批,甚至還給了楊錦天那絕望到扭曲的臉部一個特寫,以及楊似峰那涕淚橫流、表情投入的大特寫!畫質高清到能數清楊錦天當時嚇出來的眼淚有幾顆!背景裡還能聽到拍攝者努力憋笑的聲音:“噗……好好好,轉得好!似峰再加把勁!爸看著呢!”
視頻不長,也就二十分多鐘,但每一秒都對現場的兩位當事人——如今已經長大的楊錦天和剛剛走進家門的楊似峰他恰好這個時候忙完公司的事回來了)——造成了成噸的暴擊!
視頻播放完畢,客廳裡陷入了一片死寂。
楊錦天:“……”剛進門的楊似峰:“……”兩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然後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最後徹底變成了灰黑色!他們死死地低著頭,恨不得把腦袋塞進地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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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社死了!簡直是人生無法磨滅的黑曆史!而且還是4k高清無損版!
“噗嗤……”這是尹正年沒忍住的笑聲。“咳……”這是導演版楊程月,他極力想維持紳士風度,但嘴角瘋狂上揚,顯然也被這離譜又生動的畫麵逗樂了,他看向武夫版楊程月,眼中露出了真正的讚賞:“妙啊!這個鏡頭!景深運用得恰到好處,焦點始終鎖定在主體情緒最飽滿的臉上,跟焦穩準狠,晃動感反而增加了現場的臨場感和喜劇效果!這敘事節奏,這抓拍時機!閣下……果然是此道高手!”
武夫版楊程月得意地摸了摸下巴,毫不謙虛:“那是!老子,眼神好,手穩!拍這點東西,小意思!”
兩個來自不同世界、人生選擇截然不同、性格氣質天差地彆的楊程月,在這一刻,因為對攝影技術的共同追求和欣賞,竟然生出了一種詭異的、跨越時空的“知己”之感。
隻剩下楊錦天和楊似峰叔侄倆,在原地持續石化,風中淩亂,共同詛咒著這個擁有魔鬼般攝影技術還喜歡存檔的叔公父親。
自那天晚上,那一段高清無碼、聲情並茂的“無敵風火輪”社死視頻被公之於眾後,楊錦天和楊似峰叔侄倆的心裡,就共同烙下了一個深刻且扭曲的印記:玩藝術的心都臟!尤其是玩攝像機的!
那份錄像帶,以其卓越的專業水準,成為了兩人人生中無法磨滅的“罪證”。
那畫麵極其清晰,楊錦天當時嚇得涕淚橫流、五官扭曲、每一根頭發絲都在表達絕望的特寫鏡頭,簡直可以拿去做表情包,標題就叫“救救我救救我!”,聲音格外逼真:楊似峰那帶著歡快笑聲、醉意朦朧的“爹!你看我轉得快不快!嘿咻!嘿咻!”以及楊錦天撕心裂肺的“我是錦天!放開我啊!”形成了完美的聲畫同步,魔音灌耳,繞梁三日。那角度刁鑽致命,拍攝者楊程月)甚至還找了個低位仰拍,完美捕捉了楊錦天被掄圓了雙腿在空中亂蹬的滑稽姿態,以及楊似峰那用力過猛、表情管理徹底失控的醉漢臉。
每一次家族聚會,隻要有人提起“風火輪”或者爹這幾個字,楊錦天和楊似峰都會瞬間臉色煞白,如坐針氈,恨不得當場隱身。
楊錦天心裡那個恨啊!他堂堂天驕,老君觀高徒,未來注定要攪動風雲的人物,居然留下了如此不堪入目的黑曆史!還是被自家叔公親手記錄、精心保存、隨時可能被循環播放的!他每次想起自己被當成人體大風車掄得暈頭轉向、毫無形象可言的樣子,就感覺一股熱血直衝頭頂,那份羞恥感,深刻入骨,直接導致他對所有“攝影師”、“導演”等相關職業產生了嚴重的ptsd。
而楊似峰更是無地自容!他作為長輩,平時在家裡都是說一不二、沉默老實的形象,結果醉酒後抱著侄子喊爹還玩旋轉木馬?!這簡直是他完美人生履曆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每次想起,他都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個喝懵了的自己掐死,再砸了父親那台該死的攝像機!他甚至從此不喝酒,生怕自己再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被記錄下來。
所以,當後來得知吳慧喬又開始約會,而約會對象赫然是一位頗有名氣的新銳導演時……
楊錦天原本還算平和的心態瞬間爆炸!那段被無情旋轉支配的恐懼、那份高清特寫帶來的羞恥、以及叔公那惡魔般的憋笑聲……瞬間湧上心頭,形成了強大的遷怒效應!
“導演?!又是導演?!”楊錦天當時眼神就冷了,“這幫子搞藝術的,沒一個好東西!就知道拿著個機器到處拍彆人的黑曆史!心都是臟的!”
當然,理智上他知道,吳慧喬約會誰是她自己的自由,他更主要的目的是希望堂弟楊錦瑜能有一個相對完整的家庭環境,減少孩子母親頻繁更換伴侶帶來的不穩定因素。
但不可否認,對“導演”這個職業的深刻怨念和ptsd,為他的行動注入了強大的、額外的“個人動力”!
於是這位不動聲色地發動了他的能量。他甚至沒有動用楊家的力量,僅僅憑借自己在金融市場的人脈和手段,就開始對那位倒黴導演進行降維打擊。
查稅、挖黑料、狙擊其電影項目的投資、放出不利輿論……楊錦天的手段精準而狠辣,完全不像他平時看起來那麼低調甚至有點宅的樣子。那位新銳導演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苦心經營的事業如同遇到冰山的泰坦尼克號,迅速下沉,很快就變得聲名狼藉,負債累累,最終灰溜溜地遠離了吳慧喬的社交圈。
吳慧喬對此感到莫名其妙,隻覺得這個導演運氣實在太背。而隻有楊錦天自己心裡清楚,在搞垮對方的過程中,每次看到對方“導演”的頭銜,他腦海裡都會自動循環播放“無敵風火輪”和自己驚恐的尖叫,這讓他下手格外果斷和……舒暢。
仿佛每讓一個導演倒黴,就能稍稍洗刷一點點他心中那份永久的黑曆史恥辱。
而楊似峰在得知此事後,罕見地沒有對侄子乾預彆人感情的事發表任何意見,隻是默默地給楊錦天的某個項目追加了一筆投資,一切儘在不言中。
叔侄倆在這件事上,達成了高度的、沉默的共識。那份由楊程月親手拍攝的“家庭溫馨回憶”,其造成的心理陰影麵積,恐怕需要他們用一生去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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