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局勢,瞬間因為楊程風的出現,而變得微妙且更加緊張起來。楊錦天和李賢珠依然站得很近,眼神時不時交彙,無聲地傳遞著隻有他們才懂的情緒;文鈺瓊被楊程風的氣勢所懾,暫時偃旗息鼓,但臉上仍帶著不滿;楊程風則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隻是平靜地掌控著局麵。
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電火花在劈啪作響。
就在門口氣氛凝滯、宛如低氣壓中心,文鈺瓊被楊程風那不動如山卻威懾力十足的氣場壓得有些喘不過氣,進退兩難;楊錦天和李賢珠則夾在中間,手雖然分開了,但眼神依舊黏糊,既尷尬又無措時——
“哎呦喂!這是唱哪出啊?家門口開審案大會呢?”
一個略顯跳脫、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瞬間打破了這僵持的局麵。
隻見仁修師叔手裡寶貝似的捧著他那個從不離身的古樸卷軸,哼著小調,溜溜達達地從外麵回來了。他這幾天心情似乎格外好,老是往外跑,美其名曰“感受百新國的風土人情”,實際上就是到處去景點拍照打卡,活脫脫一個老頑童。那卷軸被他像抱親兒子似的摟在懷裡,睡覺都不舍得撒手——也難怪,師叔自幼父母雙亡,都是被鬼子害的,成了孤兒,這卷軸似乎是他師父留給他最珍貴的念想,幾乎成了他的精神寄托。
他興高采烈地衝著楊錦天揚了揚下巴:“錦天小子,明天師叔我還想去那個新開的遊樂園逛逛,聽說那兒的過山車賊刺激!你陪我去唄?”
楊錦天看著師叔這副“不務正業”的模樣,真是哭笑不得,心裡吐槽:這老爺子,追查白犬的時候沒見這麼積極,玩起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仁修師叔顯然也感受到了門口這詭異僵硬的氣氛,他眨巴眨巴眼,目光在麵色不善的文鈺瓊、氣場壓人的楊程風、以及眼神拉絲的楊錦天和李賢珠之間轉了轉,頓時了然於心。他誇張地歎了口氣,走上前打圓場:
“哎呀呀,你說說你們,一個個都老大不小的了,加起來都好幾百歲了,堵在門口鬥雞眼似的,像什麼話嘛!也不怕鄰居看了笑話!”他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分說地就往裡擠,“都進去都進去!有什麼話屋裡坐著說,站著不累啊?程風老弟,你也讓讓,堵著門算怎麼回事?”
他這麼一攪和,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頓時被衝淡了不少。楊程風瞥了仁修師叔一眼,也沒說什麼,順勢側身讓開了通路。
文鈺瓊雖然還是板著臉,但有了台階下,也不好再僵持,哼了一聲,拉著李賢珠的手腕,率先昂著頭走了進去。
然而,就在仁修師叔笑嗬嗬地跟在後麵,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被文鈺瓊拉著的李賢珠時,他臉上的笑容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驚疑。
這女孩……?不對勁。
並非外貌或舉止有什麼問題,而是仁修師叔那遠超常人的敏銳靈覺,隱約從她身上感知到了一種極其內斂、幾乎與常人無異,卻又帶著一絲莫名熟悉感的……能量波動?那感覺非常非常淡,淡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像是某種極高明的隱匿功法,但又隱隱透出一絲讓他覺得有點眼熟的根基路數?他一時想不起在哪裡感受過類似的氣息。
而幾乎是同時,被姨婆拉著的李賢珠,目光也無意中落在了仁修師叔緊緊抱在懷裡的那個古樸卷軸上。當她的視線觸及那卷軸的材質和上麵某個極其微小、幾乎難以辨認的暗紋標記時,她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臉色控製不住地微微變了一瞬,雖然立刻恢複了正常,但那一刹那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卻沒有逃過一直若有若無留意著她的仁修師叔的眼睛。
仁修師叔的心猛地一跳。
她認識這個卷軸?!或者至少,她認得卷軸上的標記?!
電光火石間,兩人視線有過一刹那極其短暫的、幾乎無人察覺的交彙。
仁修師叔的眼神裡帶著探究和深深的訝異。
李賢珠的眼神裡則閃過一絲慌亂和極力想要掩飾的震驚。
一種無聲的、驚濤駭浪般的交流在瞬間完成。
我知道你似乎不簡單。
我知道你發現了我的不尋常。
我知道你認出了卷軸。
我知道你知道了我知道。
某種心照不宣的秘密,仿佛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兩人之間漾開了無聲的漣漪。
仁修師叔迅速收斂了所有外露的情緒,又恢複了那副樂嗬嗬的老頑童模樣,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李賢珠也低下頭,掩飾著自己微亂的心緒,跟著姨婆走進客廳。
但某種難以言喻的、充滿猜測和警惕的張力,已然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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