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室內,現代化的智能電窯爐正發出低沉的嗡鳴,精準地控製著爐內溫度與火候。楊錦天剛剛完成一批丹藥的煉製,他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對這種省心省力的設備十分滿意。自從買下這棟樓的頂層,他並沒有進行豪華裝修,而是將其改造成了一個功能齊全的煉丹工坊,隻不過與傳統丹房截然不同,這裡更像一個高科技實驗室與古老秘法結合的奇異空間。恒溫恒濕的藥材儲藏櫃、自動稱量粉碎設備、以及最核心的、可以根據預設程序自動調節文武火的智能丹爐,一應俱全。
“時代在進步,老抱著風箱和炭爐不放,那不是傳統,是傻。”楊錦天時常這麼想。老一代異人,如他叔公楊程月,或許還習慣於親力親為,時刻守在丹爐前感知火候。但楊錦天這一代,更善於利用工具解放自己,將節省下來的時間和精力,用於研究更複雜的藥性配伍和新型丹方。在他看來,科學與玄學並非對立,工具隻是手段,最終決定丹藥品質的,依然是煉丹師對“炁”的掌控、對藥性的理解以及那份獨有的“丹感”。
他將煉製好的丹藥分門彆類裝好。給李莎拉的主要是輔助修煉、凝練炁息的“蘊炁丹”和“拓脈丸”,品質極高,流光溢彩。而給崔惠廷的,則是另一個係列的“美容套餐”——晶瑩如玉的“養顏丸”、散發著清新草木香的“排毒丹”,還有能細膩肌膚、淡化紋路的“潤肌散”等等。他細心地將各種丹藥按每日份量配好,叮囑崔惠廷一天一顆,交替服用。
看著這些專門為女性煉製的丹藥,楊錦天也不得不感慨,無論時代如何變遷,歲月如何流逝,女人對容顏的追求永遠是煉丹師們最穩定、最持久的市場。其他丹藥或許會因門派興衰、傳承斷絕而失傳,但這類丹藥,足足一千八百年,從未在異人界的曆史長河中真正斷絕過。一個煉丹師哪怕再落魄,隻要還能開爐,煉製些效果或好或差的養顏丹,總歸是餓不死的。就像他叔公楊程月,煉製的養顏丹效果中等偏上,而現在尹正年和魯素姬,都毫不猶豫地轉而向他這個侄孫要品質更優的丹藥,老爺子倒也樂得清閒,畢竟術業有專攻,煉丹本就是老君觀的看家本領。
李莎拉服下楊錦天給的“蘊炁丹”,感受著體內炁息的活躍增長,滿意地眯起眼,像隻慵懶的貓咪。她幾步跳到正整理藥材的楊錦天背後,熟練地趴在他寬闊的背上,雙臂環住他的脖子,下巴擱在他肩頭,忽然用一種帶著點八卦和幸災樂禍的語氣說:“歐巴,你知道嗎?我爸爸認識的一個牧師朋友,前幾天被人宰了,死得挺慘的。”
楊錦天手上動作沒停,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他對李莎拉父親那個“朋友”有所耳聞,或者說,是臭名遠揚。那家夥披著牧師的外衣,乾的卻是齷齪勾當,尤其偏好年幼無知的小女孩,在教區內的風評極差。更令人不齒的是,他雇傭那些來自各地、沒有合法身份的打黑工者,不僅極儘壓榨,還常常以“為主做工是積福積德”為借口,克扣甚至拒付工錢。
楊錦天以前開著小綿羊穿行於城市角落時,沒少聽見那些在教堂後院乾著繁重體力活的工人們,用各種語言低聲咒罵。那家夥給工人吃的,簡直豬狗不如——一小碗米飯兌上大量的水,配上幾根齁鹹的蘿卜乾,就要讓人乾一整天的重活。乾完之後,還百般挑剔,找出各種理由扣錢。
“那種人渣,死了也是活該,為民除害。”楊錦天語氣平靜,沒有絲毫同情。他早就覺得,那種倚仗一點微末權勢就肆意欺壓更弱者的人,遲早會踢到鐵板。這不,果然遇到了硬茬子,落得個慘死下場。
在j2集團頂樓,崔宥真會長辦公室外的助理間,氣氛一如既往地嚴謹而安靜。總是梳著一絲不苟的半長發、戴著金絲眼鏡,一副嚴肅“老姑婆”模樣的金室長,趁著整理文件的間隙,壓低聲音,向站在不遠處如同隱形人般的楊似雯化名木文)提出了一個私人的請求。
“木文先生,”金室長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難得的、不那麼公式化的語氣,“您……在異人圈子裡,有沒有關係比較好、信得過的丹藥商人?我想托您幫忙買一批丹藥。”她頓了頓,補充道:“主要是養顏丹、排毒丹,還有潤膚丹。”
金室長雖然是普通人,但長期替崔宥真處理各種見不得光的事務,接觸的層麵極深,早已隱約知曉“異人”這個特殊圈層的存在。她也深知,真正效果卓越的美容丹藥,其核心並非配方很多基礎配方在頂級財閥的實驗室裡甚至能分析出來),而在於煉製過程中那獨一份的“炁”。沒有高品質的“炁”浸潤和特殊的煉丹手法,煉製出來的不過是些藥效平平的植物精華丸子。
百新國本土,連戰鬥力突破三萬點的異人都鳳毛麟角,更彆提需要深厚修為和獨特傳承支撐的高級煉丹師了。因此,本地的所謂“美容靈藥”,在真正知情者眼中,效果是出了名的糟糕,性價比極低。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當初尹正年將一些自己用不完的、楊程月煉製的普通養顏丹送人時,對方會如獲至寶,感激涕零。對尹正年而言,那隻是家裡長輩隨手煉製的普通東西,但對於百新國頂層的貴婦們來說,那可是有錢也難買到的、真正能延緩衰老、改善膚質的“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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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似雯聽到金室長的委托,那張經過易容、顯得有些平庸的臉上,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心裡頓時泛起一陣為難。
丹藥商人?關係好的?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個煉丹天賦絕佳、如今在百新國混得風生水起的親侄子——楊錦天。以楊錦天的水平,煉製的養顏丹效果絕對遠超市場流通的任何貨色。
但是……
一想到楊錦天,楊似雯就感覺一陣頭疼和尷尬。他們叔侄之間的關係,何止是不好,簡直是降到了冰點。去年處理張懷義那檔子破事的時候他們兩叔侄一句話都沒說過。那種刻意的疏遠和冷漠,比激烈的爭吵更讓人難受。現在讓他拉下臉去找楊錦天買丹藥?他幾乎能想象到對方那帶著譏誚和疏離的眼神。
他自己倒是也會點粗淺的煉丹術,畢竟出身楊家,耳濡目染。但他的心思和天賦主要都放在了戰鬥和三一門的“逆生三重”上,煉丹水平也就比普通人強點,煉製這種需要極致耐心和細膩炁感的美容丹藥,簡直是災難。更何況,三一門的功法本身就更側重於戰鬥與“重生”,逆生三重一運轉,隻要修為夠深,維持容貌年輕並非難事,誰還費心去研究養顏丹這種“低級”玩意兒?
就在楊似雯內心掙紮,準備找個借口婉拒時,金室長卻似乎看穿了他的猶豫。她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直接從隨身的名牌手包夾層裡,取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支票,動作利落地塞進了楊似雯西裝外套的上口袋裡。
“這裡是三萬美金,算是定金和跑腿費。”金室長的聲音恢複了平日的冷靜乾練,但眼神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不夠的話,買到之後再說。品質一定要最好的,我相信木文先生您的眼光。”
三萬美金!
楊似雯感覺口袋裡的支票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他心頭發熱。他如今隱姓埋名,靠著當保鏢的薪水過日子,雖然崔宥真給他的待遇不低,但比起他曾經作為楊家“猛虎”時的開銷,簡直是天壤之彆。送上門的錢,而且是為了這種……在他看來有點“可笑”的理由,但數額卻足夠他瀟灑好一陣子。
不賺?那真是天打雷劈,跟錢過不去了。
內心經過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戰,對金錢的需求,以及一絲“或許能借此緩和一下關係?”的微弱僥幸雖然他自己都覺得這想法不現實),最終壓倒了那點可憐的麵子和尷尬。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依舊是那副沒什麼表情的偽裝,對著金室長微微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地應道:“……好,我試試。”
他沒有保證一定能從楊錦天那裡拿到,隻說“試試”。但金室長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複,滿意地推了推眼鏡,轉身繼續處理公務,仿佛剛才那場涉及異人丹藥和巨額現金的交易從未發生過。
楊似雯則默默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該怎麼去開這個他已經一年多沒正式交談過的侄子的口。這感覺,比讓他去麵對一個絕頂高手還要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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