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總督府內一片寂靜,唯有楊灼烈的臥房還透出些許燭光。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隻隨意披著一件絲質寢衣,領口微敞,正全神貫注、津津有味地捧讀著那本被他視若珍寶的《郎君傳》。此刻,他正讀到全書最為“精彩紛呈”的篇章之一——猛男慘遭二女侮辱篇。
書中描繪老祖宗楊天朗如何在外奔波勞碌、與人談完一筆大生意後,於月黑風高之夜,被兩位早已覬覦其“美色”與“雄風”的女性生意夥伴聯手“算計”,陷入“溫柔陷阱”的細節,當真是……引人入勝,令人浮想聯翩。楊灼烈看得心潮澎湃,呼吸都不自覺急促了幾分,正興奮地舔了舔手指,準備翻向那最關鍵、最令人期待的一頁——
“砰!!”
一聲巨響,他臥房那不算太結實的木門,竟被人從外麵一腳狠狠踹開!門板撞在牆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楊灼烈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禁書猛地塞進床榻最底下的縫隙裡,動作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緊接著,他一把扯過錦被,將自己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寫滿了驚恐的眼睛,聲音都帶了顫音,尖聲道:
“好漢饒命!彆……彆衝動!我舅舅是當今陛下!要錢我給!庫房鑰匙在左邊抽屜!千萬彆……千萬彆侮辱我啊!!”
他此刻滿腦子都是剛才書裡楊天朗被“逆推”的畫麵,隻不過老祖宗是被兩位美女,而自己……眼前這闖進來的,聽腳步聲可是好幾個彪形大漢!這要是……這要是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他楊灼烈這輩子就算完了,還有什麼臉麵去見列祖列宗?被刺殺他都不怕,但這種“侮辱”,想想就讓他頭皮發麻!
就在他瑟瑟發抖,腦子裡已經上演了無數不堪入目的悲劇時,闖入者已然來到了床前。借著搖曳的燭光,楊灼烈終於看清了來人的麵貌——哪裡是什麼刺客歹徒,分明是關安、黃申、趙破虜,還有如同影子般的曲行!
這四人,除了曲行依舊一副陰惻惻看不出表情的樣子,另外三人都是滿臉的……亢奮於一種乾了壞事的得意?
楊灼烈提到嗓子眼的心猛地落回了肚子,隨即一股被驚嚇後的怒火和極度尷尬湧上心頭。他剛想發作,卻見關安雙手抱胸,用一副極其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尤其是目光掃過他因為匆忙藏書麵微微敞開的領口和淩亂的被褥,嘖嘖有聲:
“喲喲喲!咱們堂堂靖邊侯,大漢水城總督,深更半夜不睡覺,這是……在看什麼好東西呢?”
趙破虜也湊過來,鼻子誇張地嗅了嗅,嘿嘿壞笑:“一股子……墨香味兒?不對,是……嗯……騷味兒?”
黃申雖然沒說話,但那眼神裡的調侃和“我們都懂”的意思,簡直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楊灼烈老臉一紅,他最大的秘密,看禁書《郎君傳》的癖好,竟然被這幾個混蛋撞破了!這本書,可以說在他們這個圈層的年輕男子家中,幾乎人手一本,私底下傳閱得飛起,乃是無數人的“啟蒙寶典”,但明麵上,誰都不會承認自己擁有並且沉迷於此!這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羞惱之下,楊灼烈索性破罐子破摔。他猛地一把掀開被子,站起身來,挺直了腰板。絲質寢衣柔軟地貼附在他修長而肌肉線條流暢的身體上,雖然穿著衣服,但某些天賦異稟的輪廓,在燭光下依舊難以完全掩飾。
他這一站,身姿挺拔,某個部位的規模即便在衣衫遮掩下,也隱隱顯露出不容忽視的傲人資本。他故意擺出一副睥睨的姿態,目光掃過關安等人。
刹那間,剛才還氣焰囂張、滿臉鄙夷的關安、黃申、趙破虜三人,目光不約而同地往下瞟了一眼,隨即像是被燙到一般,齊刷刷地移開了視線,臉上表情變得極其不自然,甚至隱隱透出幾分自慚形穢的沉默。就連一直沒什麼表情的曲行,眼角也似乎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有些東西,不需要言語,對比之下,高下立判。空氣中彌漫開一種名為“男人之間無聲較量”的尷尬而又好笑的氣氛。
楊灼烈心中暗爽,臉上卻擺出更加不耐煩的神情。他也懶得再裝什麼正人君子了,反正最見不得人的愛好都被發現了。他大大咧咧地走到房間中央那張太師椅前,直接跨坐上去,姿勢豪放不羈,對著眼前這四個半夜擾人清夢以及打斷他研究“學問”)的家夥,沒好氣地問道:
“少廢話!深更半夜,闖進本侯臥室,到底什麼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明天統統拉出去跑圈!”
那四人似乎還沉浸在剛才“視覺衝擊”帶來的短暫沉默中,聞言,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關安和黃申默默地將一直背在身後的、兩個還在微微蠕動的巨大包袱,“噗通”兩聲扔在了楊灼烈房間的地板上。
然後,四人一言不發,極其默契地同時轉身,如同來時一樣突兀,飛快地溜出了房間,還“貼心”地或者說故意地)沒有幫他關上那扇被踹壞的門。
遠遠地,關安那粗豪的嗓音順著夜風傳了回來,帶著十足的幸災樂禍:
“老楊!李方圓那小子不講究,敢當眾罵你!兄弟們幫你出氣!把他妹妹跟他那個未婚妻閔元敬,‘請’過來送給你了!你放心,明天一早,這消息保證傳遍全城!所以——好好享受吧!”
聲音漸漸遠去,留下楊灼烈一個人,跨坐在太師椅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那兩個還在不斷扭動、發出“嗚嗚”聲的大包袱。
足足愣了五秒鐘,楊灼烈才猛地反應過來關安話裡的意思。
“我x!!!”
一句粗口再也忍不住,直接爆了出來!他感覺自己苦修多年的道心,在這一刻都差點當場破碎!
他,楊灼烈,堂堂靖邊侯,自詡雖然不算什麼正人君子,但至少也是個有底線、有格調的貴族少年,感情史還算清白……這,這一夜之間,怎麼就變成了強搶民女、而且還是搶人妹妹和未婚妻的卑鄙畜生了?!
他看著地上那兩個“燙手山芋”,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今晚這覺,怕是徹底沒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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