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之中,三足鼎立的局麵仍在持續。秦淵一邊運轉《萬象天魂道》化解著不時襲來的攻擊,一邊飛速思考著破局之策。他清楚地意識到,儘管自己憑借功法玄妙暫時穩住了陣腳,但論魂力深厚程度,自己遠不及另外兩人。墨長老修行數百年,魂力如淵似海;雲逸雖年輕,卻也是實打實的金丹境,更有主場優勢。
"必須打破這個僵局..."秦淵暗自思忖,"但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同時對抗兩人。"
他的目光在墨長老和雲逸之間遊移,一個大膽的念頭逐漸成形。既然硬拚不過,不如示敵以弱,讓他們先鬥個兩敗俱傷。
就在此時,墨長老又是一道魂力衝擊襲來。這道攻擊看似淩厲,實則留有餘力,顯然是在防備著雲逸的突然發難。秦淵看在眼裡,心中已有計較。
他運轉《萬象天魂道》,將襲來的魂力悄然化解大半,卻故意留下部分威力,任由其轟擊在自己的魂體之上。
"噗——"
魂體遭受重創,秦淵整個人倒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摔在數十丈外。在倒飛的瞬間,他暗中運轉束魂秘法,卻不是針對敵人,而是施加在自己身上。
一道道細微的金色符文在他魂體表麵流轉,將他的魂力波動壓製到最低。在外人看來,他的魂體已經變得虛幻不定,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哼,不自量力。"墨長老冷哼一聲,目光從秦淵身上掠過,確認這個意外闖入者已經不足為慮後,便將全部注意力轉向了雲逸。
"逸兒,現在該是我們爺倆做個了斷的時候了。"墨長老的聲音中帶著勝券在握的從容。
雲逸麵色陰沉,眼中怒火燃燒:"老匹夫,既然你執意要奪舍於我,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話音未落,兩道強大的魂體已經激烈碰撞在一起。墨長老的魂力雄厚老辣,每一擊都蘊含著數百年的修行感悟;雲逸雖然年輕,卻勝在魂體與肉身契合,能夠調動肉身中蘊藏的磅礴靈力。
識海中頓時風雲變色,兩道魂體化作兩道流光,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激烈交鋒。魂力碰撞產生的餘波在識海中掀起驚濤駭浪。
隨著時間的推移,墨長老漸漸占據了上風。他的戰鬥經驗太過豐富,每一招都直指雲逸的破綻。更可怕的是,他對雲逸的修行路數了如指掌,往往能在雲逸出招之前就預判到後續變化。
"逸兒,放棄吧。"墨長老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得意,"你是老夫一手教導出來的,你的每一個招式,每一個習慣,老夫都再熟悉不過。老夫既然有此謀劃,豈能讓你青出於藍?"
雲逸的魂體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虛弱,但他仍然咬牙堅持:"老匹夫,你當真以為吃定我了?"
突然,雲逸的魂體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原本有些虛幻的身形瞬間凝實。他雙手結印,周身浮現出數道金色的骨紋——這正是他多年來煉化的至尊神骨之力。
"老家夥,接我這一招!"雲逸怒喝一聲,將所有神骨之力彙聚於拳上,一拳轟出。
這一拳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威能,拳風所過之處,識海空間都出現了細微的裂痕。這是雲逸壓箱底的殺招,他相信即便是墨長老,也絕難硬接這一擊。
然而,麵對這驚天動地的一拳,墨長老卻是不慌不忙,隻是輕輕抬起手,說了聲:"散!"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雲逸拳上凝聚的神骨之力竟然應聲瓦解,原本凝實的魂體再次變得虛幻,甚至比之前還要虛弱。他整個人癱軟在地,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這不可能!"雲逸的聲音中帶著絕望的顫抖。
墨長老悠然走近,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你以為老夫謀劃百年,會沒有準備嗎?你煉化的每一塊神骨,都被老夫暗中種下了印記。你能調用的神骨之力,老夫自然也能控製。"
雲逸如遭雷擊,他終於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落入了墨長老的算計之中。這位他視若師長的老人,竟然從百年前就開始布局。
"老匹夫...你..."雲逸氣得渾身發抖,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墨長老背手而立,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欲成大事,豈能不事無巨細?逸兒,要怪就怪你的天賦太好,這具肉身,老夫勢在必得。"
說著,他緩緩抬手,準備給雲逸最後一擊。
就是現在!
原本看似即將魂飛魄散的秦淵突然暴起,束魂秘法瞬間解除,魂體重新變得凝實。他雙手結印,一道細如發絲的金線自指尖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繞在墨長老的魂體之上。
"啊——!"
墨長老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金線纏繞之處,他的魂體開始劇烈波動,仿佛被投入滾油之中。那金線中蘊含著冥尊的本源魂力,對魂體有著天然的壓製。
"你...你沒死?"墨長老又驚又怒,拚命掙紮,卻發現那金線越收越緊,魂體中的力量正在飛速流失。
秦淵麵色冷峻,手中印訣再變,一道道符文飛出,將試圖掙紮的雲逸也牢牢禁錮在原地。
轉眼之間,局勢逆轉。剛才還在激烈交鋒的兩人,此刻都成了階下囚。
雲逸看著這一幕,突然放聲大笑:"老匹夫,你謀劃百年,最終卻為他人做了嫁衣!真是天大的諷刺!"
墨長老麵色鐵青,魂體在金線的纏繞下不斷扭曲,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死死盯著秦淵,眼中滿是不甘。
此時,三足鼎立的格局依然被打破,秦淵已經牢牢的掌握著主動權。
墨長老已經被本源之力所縛,已經構不成威脅。目前來說雲逸雖然已經脫力,但畢竟是金丹境強者,給他喘息的機會,就有可能逆轉局勢,但他又是這具軀體的正主,不如將其用魂印奴役。
秦淵雙手結印:“萬象天魂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