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度假,是去找我父親。”懷特·溫伯格低聲說。
懷特黑特的怒氣頓時消了一半。
對方這副模樣,一看就是經曆了長途奔波,而且神情凝重,事情不簡單。
“你父親怎麼了?他還好嗎?”
溫伯格的父親是高·盛的創始人之一,早年就已退居幕後。和懷特黑特的父親一樣,都是高·盛早期的核心人物。
隻是,溫伯格的父親還在世,而懷特黑特的父親早已離世。
“我父親沒事。我去找他,是為了一件事。”
“什麼事?”
“找一張照片。”
“照片?”
“對,一張照片。”
懷特黑特愣了一下,忍不住問:“什麼樣的照片?值得你丟下s級客戶,跑回瑞士?”
懷特·溫伯格深吸一口氣。
他望向身邊的老友。
眼神忽然變得深邃,夾雜著複雜情緒,臉上流露出似曾相識的神情,像是回憶,又像祭奠。
“黑特。”他輕喚朋友的昵稱,聲音低緩,“你還記得妮gong主嗎?”
“怎麼可能不記得!”
呼啦啦——
這個名字一出。
懷特黑特猛地推開椅子,從座位上站起,目光緊鎖溫伯格。
“你這話什麼意思?!”
懷特·溫伯格盯著震驚的懷特黑特,沉默不語。
“你到底想說什麼?乾嘛突然提起她?”懷特黑特再次追問。
溫伯格搖頭,過了許久才低聲說出一段話。
“我這次回瑞士,就是為了找一張妮gong主當年的照片。雖然父親不肯給我,但至少讓我看了一眼。”
“你知道看完那張照片我是什麼感覺嗎?我覺得……我們那位來自遠東的客戶,很可能和妮gong主有關係。”
懷特黑特嘴巴張開。
想喊出一句“不可能”。
可他動了動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此刻,秦迪並不知道這兩位懷特之間發生的這一切。
他已經準備離開紐約,返回港島。
理由有兩個。
第一個,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在紐約的股市和期市裡,短短十天就賺了十幾個億美金。
再待下去,華爾街的那些人遲早會察覺。
即便他們察覺了也拿他沒辦法,隻能繼續被他收割。
但這裡終究是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地盤。
這種人出了名的翻臉不認人。
薅羊毛不能隻盯著一個羊薅死。
以後還會再來,缺錢的時候,或者下一次來美利堅的時候,還能來華爾街提款。
第二原因,是梁安德的一個電話。
富德證券對青州英泥的收購計劃,暴露了。